青羽道:“那两张,我想自己试试去要要,王爷,这欠条给你,我有言在先,如果王爷要不来这十六万两,我可不付你那五千两。还有王爷不得干涉我以后的行动。“
“放心,本王去要,有什么账要不到?本王也从不失言。”
反正已经有十六万两,也不好逼得太甚,莫靖辰看了一眼,便收进了怀里。
“那便好,我便等着王爷的好消息了,恭送王爷!”
他想,吃饱喝足,孤男寡女在一屋有点危险,是时候离开了,看了一眼屋内,屋内还有一些没揭干净的大红喜字的边角在窗户上,物件上留有痕迹,抬步出了澄园。
青羽目送莫靖辰离开,掩上门,回到房中,把作案工具收好,身心愉悦地上床休息。
莫靖辰回到浮云阁,相宇迎上来:“爷,怎么样,王妃有松口吗?”
他瞥了他一眼,“什么松口?本王亲自去了,她不得有点表示。”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两张欠条,在相宇的眼前扬了扬。
相宇精神一振,“王妃倒挺大方,一出手就十几万。”
“你先把这欠条收好,到时就把这欠条砸向他们的老脸,看这些老家伙得意。”
“他们要账时,嘴上说着诚惶诚恐,言之凿凿,连要钱的理由都是出奇的相同,心里肯定是在笑话本王穷。”
“这会让他们瞧瞧,他们养的败家子是如何败掉家业的,一帮国之蛀虫,害得本王人不人鬼不鬼地勒紧裤腰带过活!”
相宇在后面笑道:“是,往常他们总哭穷,这会看到他们的儿孙这般子花钱,应该没话说了。”
他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前,道:“王爷,后天,您就要去治水了,早点歇息吧!”相宇退下。
莫靖辰闭上眼睛,可还是无法安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十几天的日子稍息便过。
几个公子哥双眼皮手术的痕迹已然全无,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大为惊喜,真的是不一样了,开心到飞起!
他们身上的伤好了,又成了活蹦活跳的不安分公子,他们各自飞奔回家,就怕如果不赶紧回家得到老父亲的认可,就会有什么损失。
王瑜才怕老父亲不认识他,特意穿了离家时穿的那一套,连鞋也穿的一样。
到家后,他先是遭受了门房的盘问,本来他还有点不耐烦,转念一想,这不证明,他和以前确实不一样了么,也说明这个门房是合格的。
幸好有小厮可作证,他没遇到多大的阻碍,他便得以进了御史府。
王御史围着他看了几圈还是揉了揉眼睛,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这王瑜才是王御史的第四个儿子,嫡出最小的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标准的纨绔子弟。
王夫人一把捞起王瑜才的手臂一看,向王御史点点头说道:“是瑜才不错,他的声音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面上的变化太大,咱才这样不敢认。”
王御史马上给了王瑜才一脚,道:“你这个混账,胆大包大,身体肤受之父母,你不学好,竟去做这种背弃父母的事,真是家门不幸。”
王夫人忙道:“哎呀,老爷息怒,瑜才这样确实俊了不少,谁知道还有这样的神技,一点看不出。”
王御史又看了儿子一眼,冷哼了一声,“先用膳吧!
十几个下人,转眼间,就已经上好了饭菜,都是王瑜才平时爱吃的。刚才他一回来,王夫人就亲自去厨房吩咐宰了羊,鸡鸭,和一些海珍。
王夫人怕儿子在辰王府人多吃不好,忙给儿子夹菜:“多吃点,听说辰王府不富裕,你这些日子受苦了吧。”
“没有,儿觉得辰王府的日子还不错,在那快一个月了,都没出去过,竟也习惯了,每天同他们说说话,逗逗闷子,日子倒也过得快,反而觉得过去的日子有点无趣了。”
王御史听着,停下了筷子,“你真这样想?”
“是,儿子有时想,也许那凤轻羽把儿打醒了,不知为何觉得过去自己太不知事了,做下了很多荒唐事,所以才想着,如果能换一个面孔活着,也许能摆脱过去的生活。”
王御史越听越不是味,“怎么换作一个面孔?”
受到老父亲的逼问,王瑜才内心有点打退堂鼓,虽说这事早晚要对父母说,但他有点退却了,只道:“就是洗心革面。”
“这么说,这趟辰王府养伤,不光治好了伤,你也有所进益,这下为父心里总算是有点安慰。”
“父亲,我这次回来,可能要支一点银子。”
“作何用,你治伤是不要银子的,你又没出去,也花不着银子。”
王瑜才把在辰王府一天一百一十两的花费说了出来,他怕遭受老父亲的毒打,只得把辰王府的伙食,居住条件,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当初他也觉得一天一百多两太过分了,事后想想,是被青羽坑了,心里又把青羽又记恨了一百遍。
吃罢饭,他又要回辰王府,王御史问:“伤不是好了吗?怎么还去啊?”
王瑜才道:“凤轻羽说要休息三个月,少一天不可,不然会复,再复就难治了。”
王御史疑惑,这外伤还会复,没听说过,不过看儿子吃饭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外面那些花街柳巷,到底面色上好些,同意他去支五千两银子还账。
王瑜才心道:我也想去那些地啊,无奈现在欠下了外债,早些进行下一步整容,也能早日出去游说别人,把账还上。因此他出去浪的心思减了不少,到账房支了银子,就去了辰王府。
其他几个的遭遇和王瑜才都是如出一辙,本都是纨绔子弟,生活习性惊人的相似,见他们都有不同程度的好转,望子成龙的大人们,都同意他们支一点银子到辰王府还账。
也是为了和辰王府保持这种特殊的关系,好让凤轻羽继续帮他们管教儿子,十几年了,他们一直不舍得真打,那凤轻羽可是真下得去手打,反正看不到,心就不疼。
这儿子第一次被人管着,能向好的方向展,他们自然也不能再去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