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谱道:“青羽,这一辈子你要活得快乐一点,心里装着自己,不要总是想着拯救天下忘了自己,我跟着你到这里来,就是希望能看到一个快乐的你。”
青羽道:“辛苦你了,这一阵子你又当爹又当妈,凡事面面俱到,给我帮了很大的忙,有你在这里我才能够安心。”
离谱道:“好了,你休息一会儿吧,这个事不急,你也不要太忧心。”
没一会儿,莫靖辰就收工回到王府,来到澄园看青羽,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粥棚坍塌的调查结果已经出来。
宁王夫妇因为施粥出了事故,有伤亡,激起民怨,今日被储阳帝在御书房狠狠训斥了一顿,宁王被罚俸半年,并要好好安葬死者,安抚好死者的家人,赔偿伤者的一切费用。
原本宁王府想着要显摆一下善心,出出风头,陈瑶更是吩咐等她来了再施粥。
可那天天气特别炎热,陈瑶怕热迟迟不出现,灾民们被晒得受不了,都挤在粥棚里,人多挤倒了粥棚,又生了踩塌,造成死伤,百姓们说宁王夫妇沽名钓誉也不假。
青羽听过后一阵唏嘘,这夫妇两人为了显摆善心,积累乐施好施的名声,枉顾人命,被训斥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她跟莫靖辰说了想盘一个铺子的事情,他对此倒并没有太大的意见。
“几个皇子名分已定,我虽立了不少战功,但论长幼,论资历,我都不是最具有威胁性的那一个。
你如果想开铺子,你就去开吧,京中不少人知道我欠了不少债,捣鼓一个铺子赚点银子,还还债也没什么,就是父皇知道了,也不会太过苛责。”
青羽道觉得有了他这句话,她才能安心,决定盘下那个铺子。
莫靖辰让她在府中休息一日,掩人耳目。青羽觉得有理,这样也好养精蓄锐,很快就要给那些公子哥们做最后一次脸部整容,精神头不好可不行。
东宫。
太子莫文渊走进华韵阁,在窗前站立了一会儿对身边的亲随燕乌道:“本宫让你调查凤轻羽,可有眉目了?”
“从安排在凤相府的探子处得知,辰王妃确实因为被罚在连云山的寺里住过几个月,有没有碰到一个女神医尚未可知,贵女被罚入住寺里,知晓这件事情的人不多,凤丞相母亲病逝,凤相才命人把她接了回去。”
莫文渊道:“既然有这回事,那也差不多,谅她也不敢对本宫有欺瞒,可她除了会医术,拳脚功夫也令人叹为观止,特别是一手劈墙的活,让本宫对她还存有疑虑。
她给我开的药方,我让御医看过,没有不妥,服用了两日,气闷的情况好了很多,医术还是不错的,比太医院那帮庸医有好的多。”
燕乌道:“那属下再去好好查证一番。”
莫文渊道:“现在去查未必查的出,这样吧,你去告诉她,就说本宫吃了她的药,身体出了问题让她来一趟,本宫要好好盘问她。”
燕乌道:“是,太子殿下。”
燕乌领命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青羽没有去朱雀大街,而是和离谱一起去了离谱所说的那个铺子,既然决定要开铺子,就要和房东谈妥,以免夜长梦多。
到了这里,青羽围着转了几圈,确实是个好铺子,够大,够气派,看来原店主也费了不少银子和心思去装修和经营。
之前生意应该不错,还不断有人来问询,但原店主去意已决,店里的货品已经没有多少,很多人失望而归。
青羽叹息,普通人到底难以与权贵抗衡,更何况对方是一个皇子,早已经是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想要撼动他,谈何容易。
和房东谈好价钱,付了银子,双方到衙门办了手续,做了交割,这个店铺也正式成为了青羽的。
店铺虽然盘下来了,但随之而来的事情不少,青羽让离谱去张罗人把铺子再简单装修一下,这样有点新气象,也图个吉利,离谱马上就去办了。
青羽回转王府,在府门口却碰到了太子莫文渊的随从燕乌,青羽对他的印象还不错,停下马车。
他说太子殿下服了她开的药后,身体大不如前,昨夜咳嗽不止,还吐了一大碗血,让她赶紧去一趟东宫。
她吃了一惊,她对自己的医术,自己开的药方还是很有信心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就算她开的药不是很精准,不能药到病除,也不会产生如此大的副作用,让他的病情急转直下。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不能去,一方面是因为直觉这件事有猫腻,另一方面实在觉得去东宫不太方便。
自己现在无论怎么说,也是辰王妃,自然不能应太子的邀约去东宫,哪怕是看病也不行。
这在古代来说,太不合礼数了,她一个现代人都觉得不妥,更何况是太子呢。
难道是莫文渊对她之前的医术来源一番说辞产生了怀疑?总之十有八九,这是一场鸿门宴,她隐隐地感觉到了危险。
她道:“无碍,这也是正常的反应,身体在排毒而已,我给他一点止血药便是,你转告太子殿下,让他不必紧张,如果他还是心存疑虑,就请他把这药停掉,让太医院御医再行诊治。
我先前说过,我医术不精,看不好太子殿下的病,殿下也说过不会降罪于我,相信殿下宽仁,不会为难我。”
燕乌看了手上青羽塞过来的药,内心哭笑不得,只得道:“小的会禀明太子殿下。不过辰王妃有时间,还是去东宫一趟为好,殿下金尊玉贵,贵体有恙,耽误不得。”
青羽敷衍道:“好,知道了,我有空就去东宫一趟。“说着,就让马夫继续打马向王府中去了。
燕乌回到东宫,把青羽的话和止血药带给了莫文渊,莫文渊看了看那一包药,气得就一把抓起摔得老远。
他俊脸森寒一片,“凤轻羽!竟敢敷衍搪塞本宫,本宫看你是嫌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