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天一晃而过。
离谱找到了三个符合青羽要求的小倌,他们就是长得不是特别好,但面部五官轮廓可塑性强,可盐可甜的那种。
起初跟他们说,要让他们到店里抹上那些脂粉,展示于人前,他们是不太愿意的。
他们平时都会化妆,有的小倌化好妆比女人还要娇媚,他们料想在沁玉阁赚得肯定没有在秦楼楚馆赚的银子多,那些夫人们,出手可是很大方的。
随即青羽承诺,只要他们和沁玉阁签订合约,就保证他们的十年内的稳定收入。
除了一笔稳定的月俸外,在店里有需要时,会召集他们过来,当日的收入会提两成分给他们,他们不需要一直在沁玉阁坐班,不会影响到他们的主业。
青羽除了用利诱外,说服他们还用了她屡试不爽的方法——画大饼,他们和和沁玉阁合作,多了曝光的机会,扩大他们的客源,提升身价,当然这些大饼也不是随便画的,也是她未来的展计划。
这三个小倌长相都不是特别出色,在那些娱乐场所赚的没有那些头牌多,营生和收入又不稳定,未来年老色衰是肯定的,所以十年内有稳定收入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更何况辰王妃承诺会好好包装和打造他们,让他们成为娱乐界的一哥,至于他们谁是一哥,就看他们自己了。
虽然他们对她的一些话不是很懂,但是在名和利面前,他们还是很快地作了选择,同意与沁玉阁签下合约。
但青羽对他们也是有要求的,十年内不得与其他任何商家合作,也不得把有关沁玉阁的商业机密透露出去,不然他们会面临巨额赔偿,是他们做牛做马也赔不起的那种。
化妆技术是青羽亲自教的,用的全都是店里的脂粉,眉黛、但用上了现代的化妆技术,以及配色技巧,与上妆前截然不同,化妆效果是看得见的好,自然体现出了化妆品的不俗。
颜七的货不比宁王的云黛差,她是有信心的,因为她都亲自试验过的,再加上一些营销方法,她不信,沁玉阁打开不了京城的市场,不说独占京城市场,能和云黛平分秋色也是不错的。
这十几天,她都在忙着这件事,那些公子哥的整容的最终效果也要出来了,她满心期待,无心顾及其他的事。
很快,第一个小倌在学会了化妆后,就在店铺前秀了起来,一开始效果不好,人们一时还接受不了这种直观的展示化妆技术和化妆品的方式,差点被扔臭鸡蛋,烂菜叶。
无奈离谱只得花银子雇人去捧场,这些别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人都有从众心理,沁玉阁门庭若市,都想着去瞧瞧热闹,去看了以后,就真的被征服了,学了化妆术,终身受用,不知不觉地就买了一堆胭脂水粉,回家慢慢用。
就这样,沁玉阁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生意是得到了飞提升。
当邱露露向宁王禀报这件事时,宁王也有点震惊,他早先就知道了辰王妃盘下了一家脂粉店,想着她刚从那些公子哥身上赚了一些钱,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搞一家铺子折腾一下,把银子折腾完了也就罢手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快崛起。
现在,宁王注意到沁玉阁了,但现已经有不少顾客流失了,云黛销售量有一定的下滑,虽然这不至于让他伤筋动骨,但这是一种不好的苗头,因为她用的那些方法都是他闻所未闻的。
对待凤轻羽,可不能像对付其他的竞争者那样肆无忌惮地打压,老四的面子多少得给点。
他对邱露露道:“你去和她好好说说,只要她不与云黛争,愿意从云黛进货,本王就不与她计较,并且让利于她,如果她不识抬举,硬要跟云黛,跟本王作对,那本王也绝不会手软。”
“王爷,妾以为还是得想法子,让她的铺子开不下去,看她的性子也是十分倔强,未必会理解王爷的一番苦心,如若我们一直没有对策,恐怕就失了先机,让沁玉阁被更多人知晓,云黛的生意恐怕会被蚕食殆尽。
“好了,哪有你说得那般严重,放心吧,沁玉阁没法跟云黛比,你不必如此忧心,照本王说的去做就行了,本王自有打算。”
闻言,邱露露心下不满,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伴君如伴虎,这老虎崽子喜怒无常,一旦有人触犯了他的逆鳞,绝对会死得凄惨。她虽得宠,到底是没有背景身家,在宁王府的风光,全靠他的宠爱。
她恭敬地应下,正准备离开,宁王咳了一下,向她招了招手,她立马知道他要做什么。
尽管她有点厌烦他刚碰过另外一个女人,又来招惹她,但是她浅笑盈盈,风情万种地走过去,紧贴着他,使尽浑身解数取悦他。
完事后,他累极,她拢了拢衣服,走了出去,身子隐隐作痛,心中恼恨他床第间也如此暴戾。
迎面正好撞上了宁王妃陈瑶。她走过去敷衍地行了一礼,陈瑶对她客气道:”妹妹不必多礼。”
正好看到她领口的大块淤紫,眸中一闪而过的嫉意,让邱露露收入眼底,她心下一凛,觉得有些不妙,忙补救地屈身道:“王妃宽容大度,妾等恭敬万分,这礼数断不可废。”
陈瑶面上笑得更加温和,直夸道:"还是你懂事,知进退。不像有些人,仗着王爷宠爱,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越没有规矩了。"
邱露露道:“王妃出身名门,温柔贤淑,京中早有盛名,岂是那种小门小户女子能比的,王妃不愿与她们计较,如她们不知好歹,王妃怎么教训也是应该的。”
陈瑶点点头道:“你侍候王爷劳苦功高,又是个懂事的,王爷自然也疼你。”
两人相互吹了一波彩虹屁后,陈瑶目送着邱露露告辞离去,她微微眯起双眼,眼中的狠绝之色再不掩饰。
这个女人就是她心头的一根刺,她是又嫉又恨,虽然在嫁给宁王前,她就知道宁王已有女人,但她总以为自己会是特别的那一个,家世相貌才华不输任何一人,但是快被现实打了脸。
这根刺,她终有一天要把她连根拔除,只是她现在很受宁王宠爱,如果做得不干净,被宁王知道了,恐怕夫妻之间又要有龃龉。
她看向花园里那些含苞待的花,一个计划悄然浮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