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跳进他的怀中,他轻轻抱起它,一脸沉郁才稍稍缓和,施展轻功独自离开,只留下一地细碎的树影摇曳。
宁王府。
陈瑶嗔怪道:“王爷,瞧瞧,这个法子行不通呢,人虽进了京兆府衙,这头倒是半点不肯低,看来王爷心思白费了呀!刚才有人来回,她已经回去了,王爷你可不能养虎为患啊。”
宁王脸上布满阴戾,幽幽道:“看来没有绝好的法子,一时半会还真动不了她,没想到这娘们软硬不吃,倒是有些棘手了!”
“既然迂回曲折不行,不如就明着修理好了!”
宁王神色不屑,“你不是也曾经派杀手对付过她,不也没把她怎么样?”
“那帮酒囊饭袋,不光没成事,还差点让她起了疑,还是得王爷出手才能万无一失!”
陈瑶讨好地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手下微微一晃,晃得他越心烦意乱。
“她前些日子和太子出去一趟,今个早朝,太子得了父皇的一顿褒扬,老四两口子立功得赏真是风光!不过这一闹倒是让他们和太子有了嫌隙,以后指不定会产生一些龃龉,本王也不算白费功夫。”
闻言,陈瑶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嫉妒,轻蔑。
对着眼前相貌平常又骄横阴毒的男人,她心中渐渐产生了一丝不耐。
真是个饭桶!还真会安慰自己,她心中越气闷,怀疑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错了。
她微微正了正神色,捧起青玉茶盏,轻抿了一口茶,火气才稍稍减了些。
宁王斜了她一眼。“你先回去吧,本王想想法子。”他拿起毛笔,转身去逗那只正在打盹的鹦鹉。
陈瑶背后,微微撇了撇嘴,疲惫的身子站直了,后又福身告退。
大约是往日的新鲜感早已消磨殆尽,宁王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任她走远也未再说一句暖她心窝的话。
陈瑶有些失望,这男人还真是凉薄,未出阁时,他对她山盟海誓,只要她一个正妻,嫁给他后,也有一段时间的蜜里调油的日子,可好景不长,他很快就宠了别人。
虽遮遮掩掩,给了她面子,却让她心中生了凉意。特别是在现他身边早就有一个精致艳丽,妖媚入骨的女谋士后,更是恼恨万分。
原以为他是皇后嫡子,将来也有机会继承大统,比那个庶子好多了。
嫁给他,凭着自己的家世,将来也能有问鼎凤座的一天,没想到他看起来勇武果敢,实际上是色厉内荏。虽失望,但也已做好陪他争权夺利的准备,嫁了夫君,两人的利益,声名都捆绑在了一起,她下半辈子可不得指望他了。
可是,邱露露在辰王府把脸治好了以后,脸焕然一新,又年轻水嫩了好几岁,让宁王疼在心尖上,一下子就丢开了其他女人。
她堂堂的宁王妃,有正事时,才能见到他,这如何让她能坦然处之,嫉妒,厌恶,鄙夷,让她一度狂。
可世族贵女的身份让她尚存有一份清醒,是她天真了,贵族圈内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可何况宁王这种嫡皇子的身份。
他有资格对女人颐指气使,想宠谁就宠谁,作为贵女,她表面上只能忍气吞声,顺着他,甚至要亲自帮他蓄养美婢。
眼一瞥,看到邱露露进了书房,她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怒意。
睡梦中。
青羽手臂一伸,划了一个圈落在了另一侧,一种暖暖的毛茸茸的触感,让她猛得惊醒同,腾得从床上坐起。
打开灯,瞄一声让她原神归位,还好不是老鼠,她平生最讨厌老鼠。
可是猛得又一愣,那只老神在在睡在她枕头一侧的黑猫,微眯的双眼,轻轻的呼噜声,一切都表示它很舒服。
她使劲揉了揉眼睛,“啊啊啊!见鬼了。。。。。。它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