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场婚礼闹成现在这样,而罪魁祸却站在人群中看热闹。
这效果简直就跟裴伊月预料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她没想到帕托这么狠,还以为他是真的爱池怜惜呢,居然要她留下一只手。
事情突然转变,安希颜也不闹了,眼前的场面虽然乱了点,但是关他毛事啊,这些人一个两个的全都不是什么好鸟,让他们狗咬狗似乎也不错。
帕托还在等着池怜惜的回答,而池怜惜也不是轻易服软的人,她放下捂着脸的手,看向帕托,“我是不会跟你结婚的,我不爱你,我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阿凯哥,我只是在利用你。”
帕托咬着牙,额上青筋直暴,“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的成全你。”
他站起身,“来人,拿刀。”
南亚王的吩咐没人敢不听,虽然谁都没想过要在他的婚礼上见血,但这是他自己的的决定,娘也是他的,没人敢阻拦他,也没人会去阻拦他。
一个士兵拿着刀走过来,铮亮的砍刀,看起来有半截手臂那么长。
池怜惜再强硬也会怕,她向后缩了一下身子,被打的半边脸慢慢肿了起来,精美的妆容早已凌乱不堪。
“阿凯哥,救我。”
濮阳凯低眸睨了她一眼,冷冷的说:“自己做错的事,自己解决,我帮不了你。”
她绑架裴伊月那件事濮阳凯始终记在心里,他知道他们找了很久才找到她,其间生的事他即便不问也知道裴伊月经历的心酸。
以前对她的训练是张弛有度,他从没让她如此筋疲力尽过,只要一想到录像里裴伊月最后体力不支晕倒的那一幕,他就恨不得把池怜惜千刀万剐。
突然,站在那看热闹的裴伊月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南亚王,你砍归砍,可别把人弄死了。”
帕托看了裴伊月一眼,目光并不和善,“她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吗?”
濮阳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还不都是拜她所赐,帕托其实恨的人应该是她,但是他却动不了她。
虽然这里是南亚,华夏的人鞭长莫及,可就算是霍崀也不会让他动这个手。
裴伊月抱着胳膊笑了一下,“就算我想让她死,也不需要你来动手,别忘了当初我们说好的,只要她嫁给你,我和她只见的事我就不追究,但现在她不嫁了,这人,就是我的,你要砍就快一点,你要是磨磨唧唧的,我可没这耐心在这看你表演。”
帕托本来就生气,被裴伊月这么一刺激,更是火大。
他蓦地一把拿过士兵手里的刀,“小惜,要知道这个世上只有我能保住你,你确定要跟我抗衡?”
保住?
池怜惜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你跟池天南,没区别。”
都是随手就打,随口就骂,有什么分别?
她好不容易弄死了池天南,怎么会再把自己送进另一个虎口。
她看向裴伊月,一身素净的婚纱衬托的却是那张满含恨意的脸,她现在终于知道她说的那份大礼是什么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故意安排的,她从来都没想过放过她,她提出让她跟帕托结婚,只不过是个圈套,为的,就是让帕托跟她反目。
她要让她掉进无底的深渊,让她永无翻身之日,现在她明白濮阳凯为什么会说她是利刃,而她永远都比不过她!
池怜惜坚定的目光像是在告诉裴伊月她对濮阳凯的忠贞不渝,她开口,一字一顿的说:“我不嫁。”
手起刀落的那一瞬,濮阳凯像是怕被污了眼睛,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他从来都不在乎人的性命,更何况是让他恨之入骨的人。
裴伊月缩了缩眸子,嘴角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池怜惜的哀嚎声随着伴着鲜血的喷溅,将这浪漫的婚礼现场晕染出了另一番风味。
帕托拿着滴血的刀,那双眼再次看向池怜惜的时候再也没有爱恋和同情。
白洛庭冷笑一声。
裴伊月看向他问:“你笑什么?”
“薄弱的感情,一瞬间就能崩塌,这样的人也敢说爱。”这话是嘲讽,是鄙夷,是无尽的嫌弃和厌恶,池怜惜固然可恨,但是他也佩服她对濮阳凯的感情,但是这个帕托,真心让他感到恶心。
“卧槽,婚礼现场砍了自己的娘,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南亚风情就是不一样啊,真他妈的牲口。”看着那鲜血淋漓的场面,安希颜真的很难忍住不唾弃一口,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来参加婚礼还是来参加葬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