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惊澜悠悠的享受着心中之人的伺候,面上的幸福笑意半分都不遮掩,那笑,硬生生的让空中的烈火骄阳,都失了几分颜色。
只是这些,澹台凰都是看不到的!她只是咬着牙,捶,不断的捶,而且特别想锤!
就在她心中的怨气和怒火,都稍稍的平息下来之后,又传来某人犯贱找抽的声线:“嗯,爷的肩膀也有点酸!”
澹台凰的动作僵住了!
这下,韦凤和成雅已经被吓得不敢呼吸了!
小星星童鞋瞅了瞅澹台凰黑透的脸,也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紧接着,澹台凰狠狠磨牙,伸出手一把扳过他的身子,咬牙怒喝:“不知道你的脸酸不酸,要不要我给你抽几下!”
“可以亲几口,不必抽几下!”太子爷笑意融融的开口。
澹台凰扬起手,一巴掌就对着他的脸呼了过去!子曰:遇贱人而不乎,天理难容也!
手挥到一半,被他抓住手腕,往身前一扯,她便又落入他温暖的怀中,风中扬起他肆意而悠闲的笑:“是什么样,便是什么样,爷只是为了告诉太子妃,不必为任何理由装贤淑!”
“是谁要我装的?”澹台凰咬牙切齿!
“唔,心里不舒服?”他轻声问。
澹台凰磨牙:“你说呢?”被人家捉弄了这么半天,她能心里舒服?她又不是脑子有毛病!
“嗯,太子妃腰舒服吗?背舒坦吗?肩膀还好吗?可要爷伺候回来,给你揉揉?”太子爷好脾气的问。
澹台凰的心情终于平静,满意点头:“这个主意还不错!”
某人听罢,洋洋洒洒的一笑,接着道:“那,太子妃那没长大的地方舒服吗?爷也可以帮你……”
“滚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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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山翠竹之中,几架马车缓缓行驶。
纳兰止掀开前头那素淡而不失华贵的车帘,旋即,一张山水墨画般的容颜,印入他的眼中。此刻,那男子的面色略有些苍白,冷风灌入,他还轻微的咳嗽了数声。
纳兰止赶紧放下了车帘,踏步而入,恭敬低头开口:“殿下,已经调查清楚了,澹台凰在东陵皇宫,便已经与君惊澜有诸多暧昧。例如月事布,提鞋围着皇城跑之内的事情,都有生,而澹台凰本人似乎对君惊澜十分厌恶,但厌恶之下恐怕……”
成为天下第一谋士,他自然也有足够的头脑。这男子与女子的感情,可不是三言两语就可说清的,针锋相对之中,未必就没有蕴含情意三千。
楚玉璃闻言,沉默了数秒。
终于,他温雅的声线缓缓响起,似是低叹:“本宫,是终究来晚了一步么?”
“殿下,一个女人罢了!”纳兰止先是劝谏,旋即,又想起殿下对于梦中之人的执着,终于又转了一个弯,接着开口,“而且,在他们没有成婚之前,一切都是未知之数!”
楚玉璃轻笑,扬手掀开车帘,看向窗外青葱翠竹,看了好一会儿,终而,轻轻开口:“是,本宫并不比他差!”
纳兰止欲言,终于还是止住,静静立在他身侧,一言不。
见他如此,楚玉璃放下窗帘,淡看向他,温声问:“还有事?”
“陛下遣人送了药来,说是对您的身体有好处!”说着,伸手递上一个瓷瓶,面色却很冷。
楚玉璃轻轻接过,将那瓷瓶在手中端详了半晌,浅淡双眸中闪过几丝不可明言的痛。终于,轻声问:“还是那药?”
“是的,殿下!臣下已经让人查看过了,里面仍旧有紫研螺的成分!”紫研螺,是一种慢性毒药!而殿下之所以身子不好,也并非外人所言,是因为身体孱弱,而是因为这药的毒……
楚玉璃闻言,伸手打开瓶盖,纳兰止终于又没忍住,上前一步开口:“殿下,您真的不可再吃了,若是再吃,恐怕是神仙转世,都救不了您了!”
三年前,殿下便已经知道了这药是有毒的。可,殿下听罢,也只是笑笑,恍若无事一般,装聋作哑的吃着陛下送来的药。每次他们劝谏,殿下都只是笑着开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可不亡!”
直到如今,殿下的身子骨已经被拖到极致了,甚至于见风就会咳嗽,有时停不住还会咳血。他们的心中,亦不可谓不焦急。
这次,他开口劝谏,也只是抱着绝望的心态劝谏的,他知道,殿下不可能听!
可,这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了。
那如画般的男子,将瓷瓶打开,掀开车帘,把药丸全部都倒了出去。一颗,一颗,往地上落。
他表情从容,神色淡淡。
终而,瓷瓶空了。他收回手,将瓷瓶扔给纳兰止,温声道:“既然遇了她,不好好珍惜这条命怎么成?我也总要活着,才能跟君惊澜争上一争。”
原本,他以为那不过是梦,都是镜花水月,永不可触及。
却不曾想,他真能破了梦境,在现实中找到她。是缘,还是劫,一切都未可知。
他只知道,她若选他,他便要宠她一生。她若不选,他也当护她一世。不论如何,也总都要活着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