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哀将没吃完的签饼吞进嘴里,然后端着空盘子走进厨房。
把厨房整理的井井有条之后,灰原在玄关披上外套,穿好鞋,戴上菅野的墨镜,又扣上一顶黑色鸭舌帽,留念地环视了一周这个供她度过了数天“正常人生活”的屋子。
随后毅然决然地开门走出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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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野驱车赶到涩谷市政大楼的楼底下,那里已经被警方用警戒线围了起来,佐藤远远地看到菅野警部来了,于是走过去,帮他抬起警戒线。
“——具体情况如何?”
“死亡的是市政大楼的夜间保安,植田哲史,四十六岁。昨晚是他在值班。”
菅野在尸体旁蹲下身子,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掀开盖在尸体上的防水帆布。
“死因据初步调查是因为后脑被多次重击,一共被打了四次呢,致命伤应该是第二次,在这里。”佐藤美和子指了指尸体后脑的伤口。
“一开始是站在这里的,挨了第一下之后倒在地上,然后又被补了第二下,第三下,还有第四下吧。”菅野凑近伤口处,指着伤口处的红色粉末问道,“这是什么粉末?”
“是红砖上掉落的粉末吧,”佐藤美和子起身,向菅野指了指掉在尸体旁边的红砖,“初步断定这就是凶器,原本是堆在小巷子那里的。”
“是偶性质的杀人呢。”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凶手随手就拿了现场的东西用来杀人,如果是有蓄谋的杀人的话,凶手应该会自备凶器,而不是随便捡起一块儿砖头完成犯罪。
“尸体身上的钱财丢失,钱包是空的,就丢在尸体旁边。。。。。。”佐藤美和子将警察手账收起来,“目暮警官认为这是一起抢劫杀人案,我觉得不妥,所以才会把您叫来。”
“哈哈哈。”菅野被气笑了,“哪里有抢劫犯用砖块儿行凶的道理。。。。。。”菅野再度在尸体旁边蹲下身子,“佐藤警官,虽然能够理解你的想法,不过如果被同僚知道我是你叫来的,你是会被排挤的,和我这种人为伍,下场通常不会很好。”
“是的,菅野警部,我已经做好觉悟了。”佐藤的想法很简单,她单纯是想找到真相而已。
菅野点了点头:“那好吧,死亡时间是?”
“姐姐总是会给我买这家的签饼。”灰原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姐姐。
是她已经去世的姐姐吧。
菅野沉默了。
这孩子虽然外表看上去很冷漠,但其实心思很细腻,也很容易受伤吧,否则昨天也不会冒着风险出门买签饼去了。菅野刚想出口安慰她,一通电话便打进了他的手机。菅野灌了一口牛奶,将签饼硬生生地咽进肚子里,然后按下通话键。
“喂?”
“我是,什么事?”
“什么,尸体?”
“是吗,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前后不到一分钟,菅野就挂断了电话。
“生了杀人事件?”灰原将剩下来一半签饼搭在盘子里,抬起头来问道。
“在相当微妙的地方现了尸体呢。。。。。。”菅野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然后蹭地站起来,“那,我先走了,中午的饭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出去吃也行。”菅野披上外套,换好鞋就火急火燎地出门了。
菅野走后,灰原靠在椅背上,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罪犯。”
名叫菅野的警察是这样看待她的,之前甚至还叫她趁着身体变小试着重新开始——重新开始,这不就是对罪犯才会说的话吗?
灰原有种感觉,如果不是因为她变小了,这位警察肯定会在一切结束之后亲手给她戴上手铐。
但警官并没有错。
其实她也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作为组织的一员,她研制出来的药物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就算不情愿又能怎样?她还是让自己的双手沾上了血污。
而就像琴酒所说,这双手一旦沾上了血,就再也洗不掉了。
现在的她,没打算洗白自己,因为她知道洗不白。
但至少,她想做些什么去赎罪。
冒着被组织现的危险出门帮菅野警官调查案件也好,推理出真凶也好,这是她能想到的赎罪方式。
除此以外。。。。。。
灰原哀将没吃完的签饼吞进嘴里,然后端着空盘子走进厨房。
把厨房整理的井井有条之后,灰原在玄关披上外套,穿好鞋,戴上菅野的墨镜,又扣上一顶黑色鸭舌帽,留念地环视了一周这个供她度过了数天“正常人生活”的屋子。
随后毅然决然地开门走出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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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野驱车赶到涩谷市政大楼的楼底下,那里已经被警方用警戒线围了起来,佐藤远远地看到菅野警部来了,于是走过去,帮他抬起警戒线。
“——具体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