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叫她“只是办了坏事而已”?
任永安眼圈一红,用帕子按着眼角哽咽道:“煜哥哥,你还是怪永安的,对不对?如今她成了你的王妃,你就不要永安了,对吗?你知道吗,那天在瑜景宫看到你们衣衫不整的样子,永安心里有多难受吗?”
任永安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6晓芸的手上。
朱煜冷冷地看着这一切,要不是半个时辰前,他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怎么也不会想到,任永安竟然如此会演戏。
是他猪油蒙了心,十年不在盛京城,竟然会傻到以为任永安会一直对自己情根深种。
说不定那一封封写给自己充满了思念的信也是假的。
呵,当真是可笑。
6晓芸忍着内心的厌恶,柔声扯过任永安手上的帕子替她擦泪道:“瞧你,又想多了不是,别哭了,再哭下去,本王会心疼的。”
任永安摇头,眼角余光瞥见站在那边的“6晓芸”心里极为不甘,她道:“永安和姐姐是好姐妹,娘娘罚她,真的比罚永安自己心里还要难受。”
她抬起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6晓芸,魅声道:“煜哥呵,姐姐身子不好,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跪五个时辰她吃不消的,不如就让永安替姐姐受罚吧。”
呦,这是提醒她别忘了朱煜还有五个时辰的罚跪呢。
呵,好一朵黑心莲花。
6晓芸轻轻拍了拍永安的肩:“本王就知道,你心地善良,本王岂会怪你。也只有你才配待在本王的身边,做本王的王妃。”
“你放心,再忍耐段时间,等过段日子,我便进宫让父皇下旨赐婚。”
任永安咬着牙,她都提醒得这么明显了,朱煜怎么还不罚她,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她脸一红,柔声道:“煜哥哥,永安也恨不得早点嫁给你,哪怕让永安为妾为奴,只要让永安待在煜哥哥身边,永安也甘之如饴。”
“可,姐姐她是镇国公府嫡长女,而且老镇国公为大周建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皇上也总是说大周的江山有一半是镇国公打下的,当与镇国公分疆而治。”
任永安小心地抬眼看了眼6晓芸,抿了抿唇又道:“永安,永安也不忍心姐姐才入王府不久,就要与永安一起伺候煜哥哥的。永安也,也不喜欢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瞧瞧,多“善良”,多“善解人意”,对朱煜是多么的“情根深种”。
瞧瞧,不仅要将“6晓芸”置于死地,更是连带着想要将整个镇国公府一锅端了。
论心机,难怪原主被任永安这朵黑莲花耍得团团转。
谁不知如今的老皇帝巴不得早点铲除了镇国公府。
可,她在“安王”面前如此挑拨离间,又是为了谁呢?
江传低着的头翻了个白眼,什么左丞相府嫡长女,原来都是装的!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