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来御海镇盛传有关女孩儿的事迹,他本来不屑一顾,以为是炒作谣言……
“你调查我?!”温岳忽然想到这个可能。
灵鸠轻笑,眼神是十足十的轻蔑。调查他?他也配。
“哦,”掐指一算,“你今日会有血光之灾。”
温岳对上她的眸子,一瞬明白了她眼神的意思,心头又一惊。
这时候,跪在灵鸠他们面前的温子珃开口道:“从今日起,我愿意将温家送入宋爷的手里,成为宋爷的附属。”
“温子珃!你这个兔崽子!你这是叛族!温崎知道你这样做,做鬼也不会安宁!”温岳大声喊道。
温子珃哑声道:“早在十年前,爹就和你分家了,御海镇温家如何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温岳脸色一变,厉声道:“怎么没关系,我们是血亲,亲人的血脉是斩不断的!现在弟弟意外遇难,你年纪又小,难不被有心人蒙骗了!”
“狗屁。”温子珃就回了这么两个字。
单单两个字就把温岳堵得不行,他忽然喊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啊!宋爷,你真是好计量啊!”
话题莫名其妙的转到宋雪衣的身上,过来参加温崎葬礼的人,都被温岳的大声呼叫吸引过来,视线打量着几人。
宋雪衣看也没看温岳,只对温子珃问:“你有什么本事?”
温子珃昂头,眼神毫不躲闪的盯着宋雪衣,认真且自信道:“我温子珃不是练武的料子,却是十足的商人!用我爹的话来说,我就是个百年难出的商业奇才,温家这一代能够出一个我,是温家的祖上积福!这样够了吗?”
灵鸠嘴角轻轻一勾,这还是孩子气的话,不过气势和自信上够了。
宋雪衣颔,“你的条件。”
温子珃一怔,没有想到宋雪衣竟然把自己的心思看得这么准,迟了一秒才道:“我带着温家这几十年的财富外加自己,要投效的不是宋家,而是你们。”
灵鸠道:“你们?”
温子珃看向她,眼神闪动着一丝别样的光彩,正经的包子脸放松了些,尤其的可爱又年少,“是!我倾家荡产投资的是你们,不是宋家。除了你们两个,谁也不能指使我。”
“你真会投资。”灵鸠仔细打量着他,暗暗惊讶这小子竟然是个财神高照的面相。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太专注,愣是把人家一本正经的小正太看得面红耳赤。
“鸠儿。”宋雪衣喊道。
灵鸠才收回目光,看向宋雪衣。
宋雪衣摸着她柔软的丝,对温子珃道:“可以。”
温子珃道:“我还有个条件,等无人的时候再说。”
宋雪衣颔。
两方人很快达成了协议,旁边的温岳已经完全黑了脸。
“温子珃,你难道忘记了,到底是谁害死了你亲爹吗?是宋雪衣,这一定是宋雪衣的算计,他故意让人杀了你爹,然后让你孤助无援,只能去投靠他!”他大声喊道,口水满天飞的样子,尤其的粗鄙。
这污水都泼到宋雪衣的头上来了。
灵鸠真不知道这温岳是太傻,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美好?现在御海镇谁不知道宋雪衣的身份本领,他竟然还敢往宋雪衣身上泼污水!
还没等宋雪衣有反应,温子珃刷的站起来,走向温岳,“我不知道爹是被谁害死的,不过我知道,谁在知道我爹死后,马不停蹄跑过来想要夺我家业!”
“你,你什么意思?你这兔崽子是怎么说话的!”温岳怒不可遏的骂道。
温子珃骂道:“兔崽子也是你这肥猪能叫的吗!?”这个称呼,总会让他想到温崎生前,那时候日日父子两以斗嘴为乐。他爹是疼爱他的,有多疼爱,打小就聪慧的温子珃清楚的很,要知道他爹这么多年都没给他找过后娘,温家的后院干净得连点胭脂味儿都没有。
温子珃想着想着,眼圈就红了,哑声喊道:“这里的一切都是老爹自己打拼来的,现在全部都是我的,你想抢走?门都没有!”
他年纪小,没有练武的才能,也没兴练武。因为生前温崎在,他空有聪明才智,也没有想过要防范未然,温崎一死,温岳就跑来夺权,可谓打得他措手不及,差点着了他的道。
“亲侄子,你想多了,我只是想帮你,别让有心人趁火打劫。”温岳摆出一副好长辈的嘴脸。
“我噗!”温子珃似乎没忍住恶心,一口唾沫星子喷出来,糊了温岳一脸。
温岳表情僵住,拂袖擦脸。
就在这个时候,温子珃快步的往前跑,握紧了拳头揍在没有防备的温岳脸上。
“啊!”温岳痛呼一声,没有想到看起来温良的小正太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温子珃可不给他反应的时间,连续几拳头往他的脸上揍,嘴里喊道:“让你居心不良,让你在老爹葬礼的时间时里和女人厮混,让你算计我,让你不要脸皮!”
温岳的守卫反应过来后,连忙要去帮忙,却被接到灵鸠眼神的霞妍几招打了出去。
一时之间,灵堂里就听到温岳哭爹喊娘的叫声。
好一会儿,温子珃像是打累了,这才停下手。甩了甩已经破皮流血的手,他似也没有感觉到疼,哼道:“我早就想这样做了。”
转头看向灵鸠和宋雪衣这边,咧嘴笑道:“这就是有靠山的好处啊。”
灵鸠见他笑得开朗,眼眶依旧红肿,眼神中悲伤之色难减,就知道他依旧没有从温崎的死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