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刀也是此刻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顿时也有些无语……
“刀叔,我听明白了,合着你们幽州军的武功,是分兵种的是吧?不同的兵种练不同的路数的武功,好挥那个兵种的特长。”
陈胜向陈刀靠近了一步,低声问道:“那我问一句,我大伯练的武功叫啥名儿,你知道练法儿么?”
陈刀听言,本能的抬起头左右看了看,而后又沉默了好几息后,才低声道:“大爷开脉时练得武功名曰《百战穿甲劲》,乃是我幽州军开脉四柱武功之一,我,我倒是知道练法儿……”
说到这里,他忽然又有下牙酸的“啧啧”了好几声,才道:“但这门武功吧,比你爹的《伏虎劲》还要苛刻,不但的分人,还得不断身临战阵厮杀,锻杀意、凝煞气,才能有望练至大成。”
“军中敢练成这门武功的胆大包天之辈不少,练成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大部分人,都练没了!”
“便是大爷,也是数次险死还生之后,才将这门武功练至大成!”
陈胜听言,不由的看了一眼身畔插在青石条中的锐取剑,双眼有些亮:“难练?那练成之后,有何异效?”
陈刀战术后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仿佛他有什么大病!
陈胜纳闷道:“您干哈?”
陈刀比他还纳闷:“你干哈?没听明白我的话?大部分练门武功的人,都把自己给练没了,你大伯能练成,那是因为他每临战阵,身周至少有两千身披重甲的本部短兵生死相随,你凭什么觉得你能练成?你比那些练死的人,多生了几颗脑袋?”
陈胜笑了笑:“咋的?在您眼里,我像是那种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大傻逼?”
陈刀很严肃的思忖了几息后,才认真的摇头道:“不像……”
陈胜:我怀疑您是在侮辱我的智慧,但我并没有证据!
“说真的,我问您什么,您尽管如是给侄儿作答就行了,我多惜命,您还不知道吗?那次跟人干仗,我冲最前边了?”
陈刀看着他,脑海中飞的闪过了他抡着两条小短腿,高高的挥舞着锐取剑,杀啊杀啊的冲向敌人的凶猛背影。
再闪过陈守骑着高头大马,用长矛挑着盗匪的尸体,狂笑着一马当先的冲进百十盗匪流寇之中的剽悍背影。
接着闪过陈骜拿着锐取剑,卷起大江长河一般澎湃的庚金剑气,冲在数万大军最前方,狠狠砸进无边无垠的犬戎大军之中的伟岸背影。
竟,竟是如此的相似!
果真是娘疯疯一个,爷疯疯一窝啊!
他不挣扎了,干净利落的回道:“练至大成,周身劲气可化白重巨浪,既可分而攻之、也可合而击之,一人便可成阵,凭此技法,宗师之下,同境难觅敌手,乃古来斗将的的最强技法之……”
“大郎!”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虎匆匆跨门而入,远远的见了庭院中心的陈胜,便急促的高呼道:“出大事了!”
陈胜吓了一跳,连忙迎上去问道:“二伯,出什么事了?”
哪知陈虎凑到他眼前后,却没急着说事儿,反而大感惊讶的“咦”了一声,吃惊道:“你崽子又精进了?
咱大概是打不过这崽子了吧?
哎,好没尊严的二伯啊……
陈胜莫名其妙:“您不说出大事了吗?到底出什么事了,您说啊!”
“啊,哦……”
陈虎登时回过神来,不急不缓的说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兖州破了,太平道大军,杀入兖州了。”
和自己失去二伯的尊严相比,这哪里还算得上是什么大事!
陈守愣了愣,忽然回过头看向陈刀。
陈刀也是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愣,旋即就反应过来,他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果不其然,就听到陈胜不容置疑的说道:“刀叔,我要学你刚刚说的那个……叫啥来着?哦,百战穿甲劲!”
他的话音刚落。
陈虎便不可思议的脱口而出道:“什么?你崽子要学什么?《百战穿甲劲》?当年你爹要学这个,都被你大伯给训斥了!你敢学?你有几条命够死的?”
陈胜:……
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