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甜甜站在水池边,看着她妈动作利索,“妈,这油炸蚂蚱,能吃吗?”
“当然可以吃了。你们小年轻可能没吃过,我们的那个没肉吃的年代,这蚂蚱好歹也是一口肉啊,嘎巴响,等会儿撒点辣椒面,孜然,椒盐啥的。
还有油炸蝗虫、蝉蛹、蜜蜂呢,妥妥的高蛋白物质。”
用盐水杀好的蚂蚱几乎全军覆没,都不能动弹了。
“沥干水分,再下锅。”
农村的土锅子,热油一开,烟尘滚滚,瞬间,锅里密密麻麻的冒出了油泡泡。
噼里啪啦的油炸声,空气中弥漫着芳香,炸了七八分钟,蚂蚱就被捞出锅了。
趁热撒盐、辣椒面或者是孜然、黑胡椒啥的。
陶阿爷和陶父像个小孩子一样,守在灶火旁边,“好了吗?”
不顾热,就伸手抓了一只,塞嘴里,“呼呼,好烫,好烫,好好吃啊!”
“嘎嘣脆的,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味道。”陶阿爷一口一个,端了出去。
苏城南走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陶甜甜还真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阿奶,我有事儿跟你说。把这事儿都给忘记了。”
“啥事儿啊?”
“小姑说要过来给你过生日,后天不就是你的生日了嘛?小姑前些天让我跟你说这一回头事情太多,我就给忘记了。”
“过啥生日,你别让她折腾了,她不是也忙着腾不开空吗?”
“奶,这事你还是跟小姑说去吧,我就是当个传话的。你们母女俩怎么说,你们自个儿去商量啊。”陶甜甜不做声,摆了摆手,吃了一口炸蚂蚱,还真挺酥脆的。
“爸,你说咱们卖炸蚂蚱,有没有人买?”
“那指定有人买啊,像咱这年纪的老一辈都是吃过炸蚂蚱的。
但是这蚂蚱这东西吧,不压秤,你这卖不上价钱,这做蚂蚱还挺费劲的呢。”
简称就一个词,吃力不讨好的事,陶父认为咱就别干了。
“这简单呀,让大白领着它们啄去呗。我看小黑也挺感兴趣的。
咱们也就当个乐子,不图它能赚多少钱。”
主打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陶母和陶阿奶在一边商量呢,阿奶刚才给两个闺女都打了电话,老大他们也说要回来给她过生日。
“他们要来,咱也没办法,那就过呗,一年也就一次,今年您还是个大生日。”陶母觉得没啥好烦恼的,顶多就是麻烦费事儿了一些,都得张罗。
父母年纪大了,小姑一直惦记着给二老做寿呢。
“这做寿实在是太费事儿了,他们回来吃一顿,然后拍拍屁股就跑了,嘴巴一抹简单的很。但咱们得收拾呀,老费劲了。”陶阿奶皱着眉,她其实就是不乐意折腾。
“妈,咱们都同意了。你这75岁的大寿,怎么能不过呢。
必须得过,甜甜,还得给你奶定做一个大寿桃回来。”
陶甜甜提醒了阿爷和陶父一句,“阿爷,爸,俺可别在大伯他们面前得瑟,说咱家的茶叶蜂蜜咋咋样咋样啊。
这都不能送的,问就是没有,咱们家还欠一屁股债呢。
后山也还没扩建完,送完这一次,后面还等着你们呢……”
陶阿爷最宝贝他的茶叶,谁想分一一点,他现在跟护犊子似的,谁都不给。
就连陶父这个亲生儿子,他也只分了一两给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