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阳~能告诉我,那林青竹许了你些什么,让忍了这么多年的你不再忍了。”
“青衣楼七楼主,蒋承阳,见过舅父!”蒋承阳说出了林青竹的厚待,但最真实的原因,是他的儿子启明先一步做出了选择。
“好!”
江云涛轻轻鼓掌,他自愧不如,比不得小年轻的魄力。
一边的白笑生在蒋承阳出现时很慌乱,他安排三家接近江云涛的事情暴露了。
如今他跌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只等事情结束后解释原由,看蒋承阳态度了。
舅侄二人对峙,蒋承阳这么多年,第一次直勾勾的注视着江云涛。
江云涛感到陌生,又感到欣慰,这么多年,那个跟在他身后的侄子,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
江云涛面带追忆,说道:“承阳,我有一事一直想不通,你我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
蒋承阳面上平静,袖子里的拳头却攥得死死的,他控制着自己不露软弱之态。
“理不清~”
蒋承阳一叹。
舅侄关系,追随学艺,一起吃苦,打磨瓷器,得到许大人认可,之后开始腾飞。
蒋承阳还记得微末之时,为了一口肉互相推让~
还记得许大人回京后来信定货,述说他们的瓷器在朝堂大人间的认可,他们舅侄相拥欢呼,喜极而泣~
他同样记得,后来他越忙碌,既要制作上等瓷器,也要看顾寻常瓷器,舅父却流连青楼交际,潇洒快活~
关系越生疏,无名无利,生意利润高昂,他却不得百一。
心中不平~
不甘~
蒋承阳很想质问,“凭什么?凭什么吃苦是他,忙碌是他,享福却是后来的阿谀奉承之辈!”
但最终,还是只说了三个字,“理不清~”
江云涛点头,“是啊,我也理不清了~”
“我知道你心中疑惑,其实说到底,道理都知道,却做不到!”
“这【江大家】的虚名,我不愿与你分,分出一分,我便少一分,得到的尊敬就少一分!”
“这偌大的钱财,你经手颇多,只管自取,我又不会说些什么,但你那么守规矩~”
“我还记得,起家的第一年,得利润有六万八千一百五十两!对我们两个穷鬼来说,这是天大的财富。但你没要,除了生意本钱所需,其余都给了我。”
“但这一开始你不要,后来我就不想给了。贪婪~【知道不该却做不到】啊!”
“这名和利,我收入囊中的时候,想的是我无儿无女,日后全部都是你的,也就不觉得愧疚了。”
江云涛轻笑着,“呵呵~看来你还是怕的。果然,你杀他们是为了灭口,怕承阳知道是你安排他们接近我。”
“你这么怕承阳,却不怕我这个糟老头子。看来,承阳是下定决心了?”
“这么说来,是林青竹?启明消失了一段时间,是去山西请林青竹吧!”
“林青竹来见我只是顺带,真正要见的是承阳,他们已经商议妥当了。”
三言两语间,江云涛理清楚了实情。
白笑生痴痴笑着,“江大哥啊,你也不糊涂啊,为何大好局面,被你操作成了这个样子呢?”
“不错,我也好奇。本以为您是被富贵享受腐蚀,变得糊涂了,如今看来您很清楚,那为何如此待我?”
一道声音自屋外传来,蒋承阳一步步走进来,“舅父~”
“承阳~能告诉我,那林青竹许了你些什么,让忍了这么多年的你不再忍了。”
“青衣楼七楼主,蒋承阳,见过舅父!”蒋承阳说出了林青竹的厚待,但最真实的原因,是他的儿子启明先一步做出了选择。
“好!”
江云涛轻轻鼓掌,他自愧不如,比不得小年轻的魄力。
一边的白笑生在蒋承阳出现时很慌乱,他安排三家接近江云涛的事情暴露了。
如今他跌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只等事情结束后解释原由,看蒋承阳态度了。
舅侄二人对峙,蒋承阳这么多年,第一次直勾勾的注视着江云涛。
江云涛感到陌生,又感到欣慰,这么多年,那个跟在他身后的侄子,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
江云涛面带追忆,说道:“承阳,我有一事一直想不通,你我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
蒋承阳面上平静,袖子里的拳头却攥得死死的,他控制着自己不露软弱之态。
“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