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多,时光就醒了,回了自己的房间,却睡不下去。
想起昨日对褚嬴黑了脸,有些歉疚,一下子又软不下去脸面却跟他和好,只把他先搁一边。
早饭后先去找了江雪明,除了妈妈之外,他想着,也就这个女孩,似乎从不惹时光生气的,谁想明明对他客气疏离,萧综纳闷,他想着这女孩该喜欢时光才对,怎么不冷不淡的。
他还以为能从一个女孩子的逢迎中得到几分虚假的慰藉,他一向好胜心强,什么都想得个主动先机,这下反而觉得没趣。说了两句话便要告辞,明明也不挽留。
萧综更有被撂下的冷落感,想着她也未必多喜欢时光,但是带着几分旁观者的闲趣,好奇心作祟,目光灼灼的望着江雪明。明明被他看的不自在,起身要出去,他却挡着路,江雪明一推,他越站的硬挺,江雪明没推开他,反而撞到了他身上,好像扑到他怀里似的。她有些气,一抬头见时光冰冷的眸子射出征服的光芒,只听他操着低沉的声音道:“有些好笑,这个场景,我忽然想起一句诗,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江雪明顿时满脸红晕,心口小鹿乱撞,不过她打小也是机警的,生怕让时光看出来,忙低头侧过脸去道:“我没画眉。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念诗了?”她欲退开,却被时光一个环抱箍住。
只听他得胜似的道:“这时候你不该说,谁问你了,你又是谁的夫婿?”后两句,他还操着女孩子娇俏的强调,手不老实的在江雪明眉间脸颊刮了一圈道,“你不问,说明你喜欢我这么说。”
“你再这样,我叫我妈了。”
“你叫,让她把我打出去,你就没夫婿了。”萧综丝毫不介意扰乱时光的生活,他越乱,他的心就越乱,自己占据这副身体的机会就越大。
江雪明只是抬头直视道:“又抽什么疯?”
萧综看她脸颊灿若烟霞,秀色可餐,明眸莹莹,近在咫尺,不亲下去倒不像男人了,于是便低头在她唇畔啄了一下,理直气壮的道:“没什么,想尝一口香吻。你还是喜欢我的,不然你一定叫人。”他三番四次的挑逗江雪明,可她除了微嗔含羞,推据了几下之外,并无奋力求救的举动,再这么下去,真要耍流氓不成吗?倒弄的他无计可施了,心底虽嫉妒,也只得松了手,故作得意的道,“谁让你刚才对我不冷不淡的,我还以为你心里又有人了呢。”
江雪明一脱桎梏,想逃,可想到是在自家,逃无可逃,只是躲了几步道:“跟你也没关系。”她赶忙准备了书本,匆匆背着离开了。
江雪明妈妈听到关门声,抱怨道:“这孩子,又不吭声就跑了。”一回头却见时光屋里出来,困惑中带着几分不解的怒意道:“你怎么……”
“阿姨好,我这就走。”他刻意不解释,大喇喇的离开了。
他到了外面,想到刚才的情形,无功而返,不禁有些气恼。奇怪的是,心情忽然舒畅了不少,竟想找褚嬴说几句软话求和。他有过的女人虽然不多,也算不上少。不过是小亲一口,效果未免也太显着了,他明明不喜欢那个毛丫头。
难道是欺负一个女孩儿的缘故?他也说不清,只觉心头甜甜的,像醇酒的回甘,麻痒痒的,什么东西在往上爬。一时弄得他有些糊涂,不禁暗道:“莫不是那家伙也能在背后控制我?是他开心,不是我开心。”因为感觉颇为舒爽,他并未抗拒,任由它游走,再慢慢淡去,也没怎么。
他去找褚嬴,褚嬴比昨天平静了许多,没有像昨日那样,居然拿铐子拷人,他也乐得跟褚嬴和平相处。他甚至坦率的和褚嬴说,今天他很开心,阳光的样子,弄得褚嬴一时分不清他是哪一个。
接下来几日,他几乎变了好多个样子,有时冷傲不群,有时欣然若狂,有时皎若暖阳,有时坦率自然,褚嬴还以为他正常了,谁想第二日一整天销声匿迹,褚嬴还惴惴不安时,现时光的围达账号上,那一天,他下了十盘网棋……
那天之后,褚嬴二话不说,不辞而别,去了兰因寺。跟懒师父抱怨道:“我受够了,再这样下去,他不疯,我先疯了。你有没有什么方法,让他唤不到我。我要跟他分家。”
懒师父一脸悠哉道:“这种事,你何必问我,你来问小僧,大概只是想一逞口舌之快,并不是真的想跟他分家,你让小僧怎么答复。”
“我说的是真的。”
懒和尚也不和他辩驳,只是问:“你在这里躲,也不隐秘。你要不想让他找到,应该去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才不会找我呢。”褚嬴愤愤道,“他现在又要比赛,又谈恋爱,又跟他的狐朋狗友疯,哪顾得上找我。”
“你那是气话。一年多之前,你消失之后,他在我这儿藏经阁外,跪了一天,非要探你的下落。可小僧怎么会知道你的下落。只能用一些佛理引他放下。那是无法之法。如今你在这里,他也一定会来,他来了,小僧总不能说没见过你,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要是想在这里等他,就住着,不想见他,就另寻别处吧。”懒和尚把不远处的棉被拉了过来给自己盖上,做出事不关己的样子。
褚嬴听他说时光为自己跪了一天,不禁心动,问道:“他真的跪了一天?可……”
“小僧跟你说过了,他就是陷入流沙的一个人,谁也救不了。何况他的棋已经有了气候,不用一年半载,棋坛定有他的天下,到时三年五年,十年八年之后,什么光景谁也不知道,你又何必杞人忧天呢。反而你最该关心关心你自己,别被他带了进去,这样他命悬一线的时候,你还能施以援手。”
褚嬴顺势乖巧道:“我这不是来求你了吗?”
“还是那句话,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若能领悟,不用小僧教。”
褚嬴在山上借住了一日,当晚褚嬴道:“空我知道,色我也知道,空即是色,不太知道。”
“你原来是知道的,现在被蒙蔽了。”
第二日时光就上山了,褚嬴心虚的躲了起来,让懒和尚做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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