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时光换上了衣服,道,“抽点时间帮我练棋就行!”
时光换好衣服,走衣帽间道:“今天周六,我妈估计要值班,不在家,我还得带着钥匙!”接着又问道,“怎么样?好不好看!”
褚嬴竖了个大拇指,道:“可以,比那时候我穿还合适!”
两个人在路上买了早餐,乘坐了公交车回家,褚嬴故地重游,感慨良多,一步三回头,脚下走的自然慢了些,时光率先进门,迎面见到江雪明在自己家里,伏案写着试题,吓了一跳,然后现实在太久没见她了,又觉得亲切,故意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开玩笑道:“我没进错门吧!”
“时光!”江雪明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道,“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说的,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他将一包没洗的衣服丢在一边问,“我妈在家吗?”
“在屋里呢!”江雪明也是很久没见他了,再看时光,他肤色比以前白了不少,应该是少在外面晒太阳的缘故,而且他似又长了些个头,脱去了三分稚气,又添了几分俊俏,江雪明芳心不禁为之一动。
时光一听妈妈在家,瞬间打回了孩子气的原型,带着撒娇的语调喊道:“妈,我回来了!”
江雪明一把拉住他提醒道:“阿姨感冒了,今天是请假休息的!”
时光妈妈已经从里屋里走出来,她带着口罩,见时光扑过来要抱,忙推开道:“哎!离我远点,别传染给你了!”
江雪明过去递给时光一个口罩,时光接过来带上,亲亲热热的过去抱住妈妈道:“怎么回事呢,不照顾好自己!”声音已经带了心疼妈妈的哭腔。
“妈妈这个是流感,传染性很强!你明天还有比赛呢!快松开!”
时光听到妈妈记得他比赛的成绩和日子,知道她时时还是关注着自己的赛程,更觉暖心,道:“不管!就要抱!”说着抱得更紧了。
“再这样,妈妈生气啦!”
时光这才放开,妈妈便去收拾他的衣服。
褚嬴这时进了门来,看他们母子抱着,时光还哭了,便问明明道:“怎么回事?”
“你是谁啊!”
褚嬴一笑道:“哦,你不认识我,看我认识你,你是明明嘛,江雪明,我是时光的朋友,我叫······梁时月!”褚嬴还是用了这个身份的名字。
江雪明眨巴着她的杏眼看褚嬴,内心生起了一阵波澜,他看起来高大伟岸,又温和可人,这样的人,好像在哪里都会特别突显。明明很自然对他有好感,当下跟他简略说了情况。
时光妈妈道:“就是个感冒,三五天就好了!”
“那您怎么不告诉我呢!”
时光妈妈笑道:“明明还知道来照顾妈妈,妈妈能那么不懂事,反而给你添乱吗!”她看到儿子回来,本来因为感冒而无力的精神一下子也好了许多。
时光情知如此,只能怪自己贪于逍遥,太久没回家,才什么都不知道。他回头看了一眼江雪明,忽然心生一阵感激。又跟她诚挚道:“谢谢你,还想着我妈!”说着手很自然的拍了拍明明的肩膀。
江雪明努力让自己的语调舒缓平淡,道:“我还没有恭喜你呢,秋兰杯一路凯歌,我知道,今年的秋兰杯是中国成绩最好的一年,也有你一份功劳,我能为你做些事,就好像也在为国家的荣耀出一份力似的,我也觉得很荣幸,很高兴!”江雪明说完只想骂自己,找的什么破理由,还好时光并没有分辨出来她的尴尬,他仍是充满感激道:“我会记住的!”他总是这样,对江雪明的感激,像一份一份的借条似的,从小打到大,好像已经习惯了,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还,或者他从没有想过还,他们的关系,不需要还。
时光越是认真,明明越是紧张,越紧张,就越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于是矫情道:“只听过你说记住,也没见记住能怎么样!”
时光道:“那你想怎样?”
明明道:“没想起来,想起来了,再说吧!”
“小丫头片子,学精了啊,上一个这么套路男人的女人是赵敏,咋,你也想套路我?”他这么一说,江雪明霎时间红了脸,下不来台,道,“阿姨,您看看呀!他乱说话!”
“时光,不能这样开玩笑,没轻没重的!”
时光说完当即也有些后悔了,他没想逗江雪明,就是明明的话让他想起了金庸小说的剧情,顺带嘴说的,他感觉到气氛的尴尬,赶紧岔开话题道:“我去看看朋友!”
褚嬴丝毫没觉得自己是外人,已经钻进了时光的房间里去了,这个房间的许多场景对褚嬴而言,都已经模糊了,但一样一样的东西,又依稀记得,从小到大的纪念品,时光的锦旗,棋盘,他们一起看的书,桌子上已经没有苗苗的花盆。
时光进来时,褚嬴坐在棋桌前,复盘昨日时光的棋局,其实复盘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这里做什么都是开心的。
时光看着棋盘,道:“这局棋你看了呀,我还以为你对这局棋不感兴趣呢,都没跟我复盘。”
“你又仗着自己善于乱战的优势下这种棋,问题多的我都已经数不过来了。”转而又笑道,“不过别出心裁的妙手,也很让我欣慰,这也许就是你的棋!问题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何况,你明天还要比赛,赢棋就是好事!说多了扫兴!”
时光嘿嘿一笑道:“你终于说了一句我喜欢听的话,下棋不就是要赢嘛,至于怎么赢的,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