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上去拉着江雪明,不让她后退,可一秒又一秒,两人彼此对视,一动不动,时间好像静止了,他面对江雪明,心里胀鼓鼓的,却吐不出来一个字。为什么这么难,比下棋还难。
他扶着江雪明的肩膀,想去吻她,明明怯怯的一退,时光便又够了两寸,嘴唇轻轻贴上她的脸颊,然后在她耳边轻声道:“这就是我要说的话。”那一瞬间,时光想到了白天见到的几位姐姐,那几位姐姐摸他逗她,好像钓钩上的鱼食似的,让他不知进退。可明明的脸为什么亲起来那么舒服?他真切的嗅到了江雪明身上混杂着沐浴露洗水的少女体香,就好像一颗表皮粗糙的荔枝,远远的看着还稀松平常,只要凑近了,虽看不到也吃不到,凭着它的香气,已然能想象到那甘甜可口的果肉,他不自觉蠢蠢欲动,冰冷的手脚也瞬间烫,手心里全是汗,他就近看明明的红唇越可爱,便受不住诱惑的亲了上去。
那一瞬间,江雪明也傻了,她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推开时光,捂着脸,又羞又怒道:“你……欺负我!”
时光也觉了自己的失态,忙撒脱了手,转向别的方向,不再看江雪明,脑子飞的筛选不会尴尬的词汇,却死活也找不着,最后弱弱的道:“大不了,我也给你欺负一回。”
江雪明看他的样子,却忽然笑了,道:“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有点傻,有点笨。”
时光看她笑了,总算松了口气:“对不起,我刚才……我们还像从前一样,是朋友,同学,邻居,你千万别生气,别不理我。”
江雪明笑道:“我什么时候不理你了?胡乱赖人!”
时光道:“我前几天做梦,梦里你就不理我了。梦是先兆,可能你将来真就不理我了。”
“梦都是反的,平时,都只有你不理我的份儿。”
时光笑了道:“那还不是因为你总跟我妈一样,不是啰啰嗦嗦,就是管东管西!”
明明哼了一声:“谁稀罕管你,你既然嫌我还来招惹我。”她看着自己走的远了,又开始往回走。
“怎么说生气就生气,我就是开个玩笑。”
明明道:“是啊,我现在不只啰啰嗦嗦,管东管西,脾气还不好了,你离我远点。”
“你看看,我说的没错,才一会儿功夫,就灵验了。”
“什么灵验了?”
“你说呢!你现在就要不理我了。”
江雪明道:“看来田莎说的没错,你就是尖酸刻薄,完了还不让人生气。”到了小区门口,明明又道,“我先回去,你过五分钟再进去。”
“为什么?”
“被人看到我跟你在一块儿不好!”
“有什么不好?你以前还总跟着我呢!”
“那是小时候,跟现在怎么一样,何况,你现在多招眼睛,我可不想被别人说闲话。”
时光回到家时,妈妈见他脸上挂着笑,问道:“去干什么了,有好事?”
时光摇摇头,妈妈上去摸了摸他的脸,笑道:“没事,你笑成这个样。”
时光不答,他没看到褚嬴,就去推自己卧室的门,也没见着,又去推客房的门,见褚嬴又躺床上睡去了。时光正要走,褚嬴却闭着眼道:“你走了四十五分钟。”
时光吓一跳:“你没睡啊?”
“我只是闭目养神!”褚嬴从床上起来,瞧着时光的春风满面的样子,轻笑道:“看来,有人今晚又要睡不着觉了。”
“没有的事,你在我还能睡不着吗!”时光从客厅里端了一碟干果,坐在褚嬴跟前,吃了两颗道:“你脸色还是不好。”
褚嬴呆呆的在想着什么,并没有回答他。
时光道:“想什么呢!”
“我刚才看到一个地方,在山上,有一大片兰花,花是淡粉色,那里有点像是兰因寺附近,你记得兰因寺里有这样的地方吗?”
“你癔症了,这儿和兰因寺还隔着一百多里地呢!你从哪儿看到的?”
“也许吧!”
时光知道褚嬴偶尔会莫名其妙的,也不以为意:“我每次去的时候,你不也跟着你去了吗,有的话你会不知道?”
“我忘了。”
“不过洪河倒是从兰因寺带回过一盆兰花,叫什么曼临的,”他仔细想了想,也没想起来,“太久了,记不全了,他送灿灿了,按说你也看到了!”
褚嬴道:“我想去看看!”
“还病着呢,等过两天好了再说,不急!”
褚嬴道:“我现在就特别想去。”
“你这……怎么还任性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