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宏年领着时光他们进了包厢,里面还有两个男人,一人坐在单人沙发里,唱着抒情的歌,一个在暗处的长沙发上,旁边还坐着一个女伴,二人在玩游戏喝酒。
那个男人见华宏年进来,才停了手里的游戏。过去和时光他们打招呼,说了几句话,说是有事就先走了,留下的那个女伴,华宏年说让那女的陪时光,时光没有经历过这阵仗,一阵慌乱道:“别……我……”他看了眼褚嬴,更清醒了几分,“就坐在这儿说话,挺好的,我还未成年。”
华宏年恍然间记起似的,开心的拉着他坐下,时光一沾松软的沙发,就有点疲倦,浑身酸疼,肯定是今天骑马运动过量了,时光活动活动手脚,顺势问道:“你今天为什么卖关子?要……来这个地方才说。”
华宏年让那个女伴先不走,坐在自己另一边,道:“也没什么,我当时忽然累了。”他说着点上了一根烟,叹口气道,“你跟我说老实话,为什么要那几颗棋子?”
“收藏啊。”一阵烟雾飘过来,呛的时光轻咳了两声。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东西的传说。”
时光听他话里有话,做出一知半解的样子道:“听倒是听过一点儿,但都是假的吧。”
华宏年笑的意味深长:“前两年我小侄子,进了我爷爷的收藏室,把那几颗棋子拿走了。我爷爷宠这个曾孙,装作不知道,过了几天问他要,他说弄丢了。”
“丢了?”时光和褚嬴同时惊呼。
“那么大反应。”华宏年笑了笑道,“后来又找到了,你上次不是去了花清园吗,水旁边有一株很大的树,那棵紫藤萝是我爷爷最喜欢的树,可惜前几年就死了,我爷爷喜欢那儿,树死了一年多也没砍,可是那时候忽然就发了新芽,你猜怎么着,那几颗棋子,就被那小东西扔那儿了。这本来是个喜事,我爷爷还挺高兴。谁知没过半年,我那小侄子,忽然落水死了,最喜欢的树,把他最喜欢的曾孙子给带走了,那小东西原来还养了一条白狮子狗,从那时候,也不吃不喝,没多久也死了,邪性吧。”华宏年冷笑了一声,也看不出他有什么悲伤。
反而时光与褚嬴表现的十分遗憾和惊愕,褚嬴半天不说话,此时忍不住辩白一句:“过了半年,也许和那件事没有关系。”
“原来我也这么说过,可是后来我忽然就觉得不对,我虽然不常回家,但是半个月一次的家宴,我还是会回去的。每次回去,他好像都有点怪异。”
“怎么个怪异法。”
“说不清楚,就他有一两回看我的眼神,我都汗毛直竖。有时候,说出的话,也不像个孩子说的。我还只当他聪明,现在看,他一定是中邪了,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吐了口烟烟圈,在烟灰缸上磕了磕烟灰道,“收藏它干什么。”
“不会吧。”褚嬴有些后怕。
“什么不会?”时光锤了锤双腿,一首抒情的歌唱将歇,时光神经一阵松懈,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道,“今天骑马,当时不觉得,现在腿又酸又疼的。”
“过去给他捏捏。”华宏年一招手,示意旁边的女伴过去。
时光一阵紧张,道:“别老逗我,我有女朋友,这样不好。”
华宏年:“真的假的。”
“真的。”
华宏年将时光搂了过来,道:“哥哥我为你好,现在的女孩儿,跟以前不一样了,你也犯不着太纯情。”
时光失笑:“我没有。”
“所以放松点,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玩玩嘛。”
褚嬴听了,脸一阵铁青,他忽然过去将两个人拆开,气势汹汹的道:“你这人怎么这样,教我们小光学坏。小光,我们不理他,走。”说着就要拖时光走。
时光看氛围突然紧张,忙打起精神两边安抚,对褚嬴说华宏年在开玩笑,又对华宏年说褚嬴性子直。
华宏年却不生气,只是觉得二人关系暧昧,却没有捅破。
倒是褚嬴余怒未消,时光为了打破尴尬,以毒攻毒,点了一首嘻唰唰,闹哄哄的唱了一通,唱完回头却见华宏年和褚嬴已经挨在了一起,褚嬴的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几分。
时光见状一阵不祥的预感,不禁脑仁疼,从高脚凳上下来,过去问道:“说什么呢?”
“我想起来你这个朋友是谁了,有一回在一项慈善募捐的晚会,要标一个广告位,我本来想争取的,当时的招标人可是方绯,我还认识呢,方绯居然偏向他,说什么他的方案好,我可不信。”华宏年忽然打起精神来,讨教道,“她那么高傲的女人,你怎么打动她?你教教我。”
时光听了也忍不住想八卦,问芳绯是谁。
“方绪的姐姐。”华宏年追问褚嬴道,“你讲讲。”
褚嬴的脸色已经结冰了,时光连忙打圆场道:“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他不擅长这种事。你看看,你这才叫艳福不浅呢。”
“那倒也是。”华宏年拉着那两个女人左拥右抱,得意道,“爱情嘛,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一把钞票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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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玩到十点多,时光白天骑了马,刚才又喝了两杯酒折腾到现在,忽然顶不住,眼神有些发呆。他还硬撑,跟华宏年乱侃,说朋友,说家庭,说爱情,说着说着,华宏年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