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其中当真有蹊跷了,一个人就算是受了惊吓也不该性情转变如此之大,我们所认识的秦王妃可不是如此,这一点秦王妃作何解释?”皇后看向沈时柒,面上不显眼中却暗藏凌厉。
沈时柒缓缓抬眸,眼中盈满泪水,将哭未哭将落未落,双眸泛红模样好不可怜。
“回陛下、皇后娘娘,臣妇在山庄五载无人问津,突然有一天骤闻父亲攀附上瑞王,欲将成妇作为嫡姐的滕妾嫁入瑞王府,帮助嫡姐固宠。”
美人落泪本就惹人心疼,再一听居然还有这事,一些原本与李家不对付的官员和一些疼爱子女的人家,开始心有偏向。
纷纷对此表示嗤之以鼻,但凡有些身份的人家都不会想要将女儿送去做妾,更何况是滕妾。
堂堂一个二品尚书,为了上位简直是无耻至极,实在有失文人风骨。
“我自幼丧母父亲不慈嫡母不喜,日子本就过的清苦,我一个庶女无依无靠只能守拙自保不想多惹事端。
我愿本想着在庄子上平平静静的过活,将来找个庄户人家嫁了了此残生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可即便这样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嫡母在得知父亲有此打算以后,直接派人想要置我于死地,天光寺那晚若不是我命大,早已死在了嫡母手中。
想到我姨娘凄苦的一生,想到未来我也要步她的后尘,我知道再这样一味的隐忍退让并不能换来她们对我网开一面,于是我下定决心要为姨娘的枉死报仇,要为自己博一个不一样的前程,这才有了如今的我。”
如此一来也能说的通,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庶女,伪装隐忍以求自保,在得知如此也不能保证自己平安顺遂之后只能奋起反击了。
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是个人,换作是谁也会选择后者吧!
双方各执一词,一时间难辨真伪。
李贤贞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此话倒也说的通,不过文大师的话也似乎有些道理,这问题或许就出在你摔下悬崖后,照理说那么高的悬崖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可你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或许就是在那个时候被邪祟入了身,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罢了。”
不得不说,皇后瞎编的本事一流,但却叫她歪打正着,真相了!
“对,皇后娘娘说的是,她一定不是真正的沈时柒,刚刚文大师也说了,这个妖孽来自北边,北方的瘟疫也是因此而来。
臣有一个远房亲戚就是从北边来的,现下正在家中作客,那一场瘟疫他也亲身经历过,想来知道些内情,请陛下允许他上殿。”说话的正是礼部侍郎章承宇
“准!”
“还真是巧了,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像是商量好的,看来早就想好了要对付我。”沈时柒捧着肚子,冷冷看向殿上众人。
他们也在悄悄打量她,有好奇的、也有幸灾乐祸的、但大多数人是害怕,似乎是信了术士的话。
萧炎淡定自若,摸了摸沈时柒的肚子,“怎么样可有不舒服的?不用担心万事有我,你不是最爱看话本子,凑热闹嘛!
安心坐着吃吃喝喝,就当在看一出戏,且让他们再嘚瑟一会儿,待会儿一个都跑不了。”
“你在什么,我在么听不懂?”还没来得及搞清楚什么状况。
宫人领着一位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打断二人谈话。
沈时柒细细打量,来人身材圆润相貌平平,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企图找到一些与此人有关联的记忆。
“听说你是从北边来的,那你说说有关前年的那场瘟疫之事,另外你看看在场的女眷,她们当中可有你熟悉的人。”萧启帝沉声开口。
“是”杜子仲抬眼在人群中一一看过去,目光最后停留在沈时柒身上,“你不是张家村那个差点被烧死的妖女吗?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李贤贞故作惊讶,“你可看清楚了,这位可是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