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防护服以后,我和鼻大炮走进了病房。
孙铁丹像个粽子一样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连接着各种医疗器械,医疗器械出不同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很有规律的响着。
我喊了几声,孙铁丹没有任何反应。
鼻大炮凑到他耳边:“铁蛋,你可真行,跑这里享福来了。”
“铁蛋,我是郑东旭,我们来看你了。”
孙铁丹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哥,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别乱说,这么多机器监控着呢,铁蛋的生命体征还是比较稳定的。”
“绝了,都烧成这样了,还没死,难道他真的人如其名,命硬如铁?”
突然,机器声变得急促而又凌乱起来,我急忙附身查看,孙铁丹努力睁开了眼睛,眼珠子左右一动,看了一眼我们。
“铁蛋,你醒了。”
孙铁丹盯着我,不停地往氧气面罩里吹着白气。
“如果你有话要说,就眨眨眼睛。”
孙铁丹眨了眨眼,我立刻把耳朵凑了过去。
他张不开嘴,喉咙里“咕噜咕噜”的,仅能靠声带声,就像腹语一样。
“你慢点说,我听着呢。”
我聚精会神,努力的听着他的每一句话,生怕错过什么。
鼻大炮也凑到了另一边,愣是用脑袋把我的脑袋给顶开了,我拍了拍他的脑袋。
“靠边。”
事情要从几十年前说起。
当年,孙铁丹的爷爷是“西北王”胡宗南部的一个营长,在宜君白水一带吃了败仗之后逃到了雁门山里,现了那个山洞,同时也找到了人层阴阳门外面的圆形土坑,并且现了里面的青铜簋。
物资补给被消耗殆尽之后,他们开始生吃蝙蝠,后来几十个人都被寄生虫干扰了大脑神经,导致互射而亡。
当兵的没东西吃,但孙铁丹的爷爷是个例外,因为他是营长,口袋里有各种食食品,比如牛肉干,维生素饼干,糖果等等。
所以,他活了下来。
据说当年淮海战役结束以后,杜聿明就化妆成一个普通士兵,企图萌混过关,最后还是被机智勇敢的战士现了口袋里的牛肉干,最终被俘虏。
后来,新中国成立以后,民间开启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反敌特行动。
孙铁丹爷爷便隐姓埋名,将带出来的青铜簋藏了起来,靠着之前搜刮的民脂民膏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至于雁门山里的山洞,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后来,南派盗墓贼乔装成开商,要把雁门山开成旅游景点,就是孙铁丹作为向导带他们进山的。
跑山跑了好几天,他们从主峰而下,就在快要到达老君耱地那块空地的时候,南派的人把孙铁丹赶了回去。
一个月后,那帮人又来了,这次多了个大高个,就是大柱子宋海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