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寒回头,“有事?”
一个见司愉烟从脖子上拿下来一个金色的吊坠,“韵寒妹妹,你比我小,我就这样喊你了。”
“我没有钱,就只有这个吊坠了,你拿着,就当我付房租和饭钱了。”
周韵寒看了两眼吊坠说:“你这个成色很好,留着吧,我不会做饭,你帮我做饭,咱们就抵消了。”
“你休息吧,云霄带着司羽,咱们去买家具和被子。”
走在路上,周韵寒还能听到村民的议论声。
“这周知青收那个司羽为徒,就相当于收留了他母子二人了。”
“我觉得挺好的,你看那母子两人这几年在王家过的那叫啥日子。”
“不过也是因为司家成分不好,然后这孩子生父不详,除了这里她们也没地方能去。”
“你小点声,周知青可是那小子的师父。”
“走了走了,我害怕。”
……
周韵寒歪头看看司羽,“小羽,对于别人的议论你该怎么办?”
司羽看着师父认真的回答:“师父,在我没有能力反击的时候我会忍耐,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记仇,等到我有能力的或者有机会的时候,我会狠狠的咬上一口。”
“不过师父,刚刚那两个人虽然这样说,但是平时他们偷偷给过我窝窝头,我能分清。”
周韵寒揉揉司羽的毛茸茸的头,“不错,这方面你教教你大师兄。”
躺枪的夜云霄一脸懵,“师父,我也很聪明啊。”
周韵寒点点头,确实很聪明,聪明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师徒三人出门去买家具。
不远处一个人鬼鬼祟祟的看着。
司愉烟在院子里转了一圈,都很干净,看着还有一小块空地,她拿起灶房门后头唯一的铲子就开始翻地。
这里可以种点应季的菜,以后也有点吃的。
当初家里出事,未婚夫家出事,父母为了保护自己,把家里最后的一千块钱给了孙大花,让她照顾自己。
本来孙大花要把自己嫁给王大锤,可是现自己怀孕了,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这几年,孙大花拿着1ooo块钱娶了四房儿媳,又给最疼的小儿子买了机械厂的工作。
自己这几年当牛做马,也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洗衣做饭,种地侍弄庄稼的妇女了。
不过孙大花也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把自己和羽儿的户口弄好了,她也是夜家村的村民了。
只不过没有宅基地,没有住的地方,她不是没想过带孩子出去单过,但是这个年代一个女人带着孩子的日子不好过。
她听说过韵寒妹妹的事,如今能收羽儿当徒弟,她求之不得。
现在能报答她的也只有洗衣做饭干活了。
不过羽儿不用再受欺负了,她就是累死也值得。
“咚咚咚……”
司愉烟突然站起来,谁?
“是妹妹吗?”
……
“羽儿?”
……
“云霄?”
……
“咚咚咚……”
司愉烟直接走过去打开了门。
“愉烟妹子。”
来人正是村里的老光棍,呲着一口大黄牙,长得驴头不对马嘴,就是一个骡子。
司愉烟立马就关门。
这老光棍叫王吉,和王大锤一个老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