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并不像表面那般软弱无能,玉臻在屋内痛生痛死,她冷着脸站门外,连看一眼的怜悯心都没有。
家丁们找回了狗,断臂却不知所踪。
家丁们跪下来求罪,玉夫人仅是摆摆手,说:“罢了,你们也不是厉害的能人武士,能把狗找回来已经不错了。改明儿天一亮,你们再去搜寻一番。”
家丁问:“旺财如何处理。”
玉夫人瞥了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旺财,眼睫微垂,“方才红儿说忘记喂它,你关它之前多喂些。至于怎么处置,等老爷好些了再做决定。”
家丁们带狗退下后,玉夫人的脸又转换回了冷漠无情的样子,她冷冷地盯着书房的大门,颔,一抹杀意浮现眼中。
饶是远些距离躲着的胡鸾飞,出乎意外的感受到来自玉夫人的不怀好意。
“他们不是大乾的模范夫妻吗,以前太后经常夸赞来着。今日一瞧,我怎么觉得玉夫人并不爱玉臻,有点想要治他于死地的错感。”
戚司辽在旁将她揽入怀中,分析眼前玉夫人和玉臻的关系,“她先是女人再是母亲,涉及子女性命安危的事,她不能坐视不管。然而,玉臻并没有真正的把一对儿女放心上,除了权势金银钱财,还有好女色。府里姬妾成群,争风吃醋,玉臻只管耕田不管善后,生下来的孩子不教不管。这些年如果不是玉夫人把持着玉府,玉府早可能玩完。”
胡鸾飞眼皮微抬:“难道被逼进绝路,她想最后一搏保住玉府上下?”
“你也知道玉臻不信任她,她又凭什么继续伺候他?所以啊,女人一旦狠下心来,男人都会措手不及。”
胡鸾飞垂眸,神色毫无波澜,“她虽是可怜人,但如果与我的计划冲突,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难得在胡鸾飞眼里再看到阴狠的杀意,习惯她的美好,他差点忘记她曾是戚司礼的爪牙。
夜已深沉,宫里的太医抵达玉府。
胡鸾飞和戚司辽已不关心接下来的剧情展,并排着走出玉府,坐上回王府的马车。
太后得知戚司辽做下的好事,大雷霆,了道斥责他的懿旨。
刚回到府中,懿旨也正好到达。
宣纸的太监可不敢让战王跪,横竖战王也不跪,索性懿旨也不读了,直接交给他,还劝告说:“王爷,您这次鲁莽了。玉大人是太后娘娘的心腹,伤了他,这不正好把战王府推上风口浪尖嘛。”
戚司辽接了懿旨,冷哼:“公公知不知道玉大人扣留战王妃,还给战王妃下毒的事?”
“这…”
看公公这副要答不答的模样,显然是知道的。
戚司辽也不想再惹是生非,拿了懿旨就带胡鸾飞往王府里走。
今夜战王府也不安宁。
玉玲亲眼目睹父亲被砍断手臂,情绪激动而动了胎气。
玉贵姬不能在战王府出事,这是战王和战王妃统一命令。
所以,江时抱着玉贵姬刚回到王府,就有人出门请大夫。
彼时,比起自己,胡鸾飞更担心玉玲受不住而小产,偷偷给她喝下灵泉水保住这孩子。
而后,回到去了一趟阿竹的院子,正欲抱回孩子,隔壁院子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阿竹连忙捂紧明朗的双耳,往外瞟了眼:“听着像是费璃姑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