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怒的火气。
几人的目光从母羊身上移开,看向步步走来的男人,刹那,便被吸引住了。
桃花村里的男人有是有,但像戚司辽这般自带神威的少见,或许放眼整个北裘国,怕也找不出一二与之相比。
妇人们牵了牵嘴角,干笑两声,原本要和胡鸾飞谈生意的,全都跑去戚司辽身边围着,语气也变得温和不少。
果然,花痴不分年龄的。
和别人不同的一点,戚司辽错身,选择过来搂胡鸾飞的腰将她纳入怀并铿锵有力地拒绝她们,“母羊我们不卖,公羊随意挑。”
这种霸道的宣示,像是黑暗里的一捧篝火,热烈地燃烧着她心底的那盏烛灯。
其中有个妇人提了句“她家有羊”的话,让她微微蹙眉。
“各位婶子,你们有事儿?”胡鸾飞顿住脚步,转身问。
妇人听了以后高傲地抬头,纷纷露出不屑的目光,“就养群羊而已,算个啥本事。”
“就是,要不是兰姐儿说起她家的羊有野性,我才懒得来呢。”
合着,这一群人是来看不起她的。
其中一位妇人走过来,气势逼人地问:“诶,你家的羊卖不卖?”
胡鸾飞打量了下她,身上绫罗绸缎,长得珠圆玉润,一看不像是贫苦出身的太太,因为头上随意的一件饰,都足以买她好几只羊了。
这几人,莫不是北裘国的富贵人家?
“诶,问你话呢?”
妇人等不来答案,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后又嫌弃的用绣帕狠狠地擦拭指尖。
这态度、这瞧不起人的模样,当真伤人。
胡鸾飞心下不满,没好气地回应,“卖啊,你们要买吗?”
“想买来着,不过得看羊如何。”
“可以,随我来。”
胡鸾飞打道回府,带着几位衣冠楚楚的妇人前往自家关羊的圈子,幸得当初戚司辽有远见,把羊圈围得宽些,也不至于让羊群看起来那么拥挤。
“咦惹~那是你家啊!”
“是啊,进去坐会儿吗?”
“不不不,脏死了。”
妇人先看的并不是羊圈,而是破烂老旧的茅草屋,她们脱口而出的话,把她的心脏扎得千疮百孔。
胡鸾飞第一次意识到,原来那几间房是这么上不了台面。
好糗!
忍着不悦听得一番讥笑之后,她们才把目光放在羊圈中。
矫健的野山羊看到人来,纷纷抬头与之对视,“咩”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哇,这羊成色真好。”
“看那四腿,吃起来嚼劲不错。”
“你们看,还有几只带孕的母羊。”
几乎一瞬间,她们变了。
那双眼流淌的气息非常可怕,几人虽然在笑,可在胡鸾飞看来,就像刽子手般,杀意重重。
她们异口同声地问:“待产的母羊卖吗?”
胡鸾飞犹豫了,“这个嘛…”
“五十两一只,卖不卖?”
“我、我想想…”
价钱好商量,就是想不通她们为什么非要待产的母羊?
瞧着她又陷入沉思,妇人们七嘴八舌地洗脑,“一般羊卖不了这个价的,看咱有缘,你…”
“不卖!”
沉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怒的火气。
几人的目光从母羊身上移开,看向步步走来的男人,刹那,便被吸引住了。
桃花村里的男人有是有,但像戚司辽这般自带神威的少见,或许放眼整个北裘国,怕也找不出一二与之相比。
妇人们牵了牵嘴角,干笑两声,原本要和胡鸾飞谈生意的,全都跑去戚司辽身边围着,语气也变得温和不少。
果然,花痴不分年龄的。
和别人不同的一点,戚司辽错身,选择过来搂胡鸾飞的腰将她纳入怀并铿锵有力地拒绝她们,“母羊我们不卖,公羊随意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