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鸾飞的心仿佛被开天斧凿出了个大洞,血液奔腾,让她整个人瞬间爆红。
偏偏脑子里轰的一下全空白了,耳朵里只剩下那句话不断地回荡。
她张了张嘴,本能的有些害羞,“我想知道你的方式…”
戚司辽不知怎的,突然打断她,“此话题不必再说。”
话到了嘴边,被他这么无情的堵回来,心里头,那被开天斧凿开的大洞仿佛被塞了几车棉花,堵得她差点阵亡。
她抿了抿唇,开始胡思乱想。
戚司辽不懂女人心,莫名其妙地伸出手拧了她的耳朵一把。
那滚烫的疼痛,直接让她的思绪凝聚,重新找回原本的性子。
“你个王八犊子,有病啊!”她条件反射地拍打他的手臂,气鼓鼓地骂他,“男人的力气大,拧人耳朵可疼了。”
他瞥了她一眼,一言未地轻轻摩挲着被拧红的小耳朵。
“去你的假惺惺!”
戚司辽忍不住的笑了下,“还是这样的你有趣。”
“有趣啊,是我用疼痛换来的呢。”
她没好气地怒瞪他,近在咫尺的眼眸格外明亮。
周围的一切,寂静得连彼此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他静默着,伫立着,微微勾唇着,迷人的形态完美无缺,让她的心次次震荡不歇。
这会儿,外头传来江时的声音,“爷,嫂子,库房已经打扫完毕。”
戚司辽牵起她的手,“走吧,去库房。”
“好端端的去库房做什么?”
“挑些礼明天带进宫。”
啧,怎么把这回事给忘了。
胡鸾飞心里头有千万个抗拒,说什么也不愿意挪开脚步。
好在戚司辽力气大,非拽着她的手拖拉着过去。
进到库房才知道战王府究竟有多潦倒,不拿皇帝库房做比较了,光拿官级比他低几层的来说,那库房里的宝贝恐怕也比战王府多的多。
胡鸾飞无奈地躲一边,把挑选的资格留给他…
然而,他也挑不出好东西来,摸着下巴皱着眉,左右打量着自家库房,“唉”了声,“鸾飞,你去古董店挑一个吧。”
“我拒绝!”
戚司辽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随和地说:“别闹,那可是要送给皇上的生辰礼物。”
“哼,他九五之尊,什么值钱的玩意没有,倒是我们王府,除了穷啥也没有。”
他语意戏弄地反问:“你不怕他趁机揪住这点不敬而问罪本王?”
胡鸾飞沉默,就这么干站了一会儿,才在他审视的目光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出门,却又在短时间内跑了回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
王府内,面面相觑的几人摸不着头脑,而后,突然大吃一惊。
胡鸾飞在屋子里掏出了一把大刀,那是所有人都非常熟悉的。
先帝未驾崩之前,为了祝贺戚司辽及冠,将此大刀赐予他,并附语:见刀如见人,得此刀者,不必对任何君王下跪。
戚司辽用惯了剑,大刀就没用了,便将它收进屋里当装饰品用,何曾想胡鸾飞今日就把它拿下神色匆匆地闯出家门。
她一手拿刀,一手提裙摆,鼓足一口气,看准附近拐角处的方向,三步并作两步气势冲冲的朝那儿去。
脚步声一路远去,终于完全听不见。
府内刚反应过来的几人,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江时第一个叫出声来,“不好了王爷,王妃提刀出门了。”
“还不快去拦住她!”
那死丫头怎么了?!
戚司辽丈捋不清思绪,跟着几人一同走出王府,没走出几步路,就看见拐角的那家古董店围了许多人。
“老家伙,区区一件珊瑚饰品,你居然敢卖那么贵?”
古董店的老板面如苦瓜色,哀求着说:“娘娘,这可是南海珊瑚,五十年才长一寸,珍贵而稀罕,并非是小的乱开价啊。”
穷疯了的女人,完全不顾老板的恐惧,把刀架在他的脖颈上,气鼓鼓地威胁:“再少点,不然我这把大刀就抹了你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