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臻不愧是皇家镖局的掌权人,脑袋灵活,这层方面也想到了。
玉夫人问他眼下该怎么办。
玉臻倒也不急,“加派人手守住玉府各个出口,跟来的那个婢女叫人绑了丢进柴房严刑逼供,我倒要看看战王府的人嘴巴到底有多严实。”
两人脚步远离,响起关门的声音。
好半晌,外头静悄悄一片,胡鸾飞闪身出来,书房的光线已然暗了不少。
想来天已经快要黑了。
胡鸾飞偷偷摸摸地打开窗户咧开一条缝,观察周围动静,见无人把守,才小心谨慎地爬出。
双脚刚落地,一阵刺痛感袭来,还来不及往后躲,颈侧就贴上冰冷的刀刃。
“书房那么点地,还真让你藏得严实,现在,我看你怎么躲。”
明灰色的袍角随风卷起,露出一双黑色的长靴。
来人是玉玲的父亲,身形修长,生得眉深目俊。胡鸾飞盯着他看时,他眉梢扬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可那眼角端尽是杀意。
胡鸾飞的眼神恍惚了下,略怔了怔,只得勉强笑道:“玉大人,此是何意?”
“你擅闯玉府,窃我宝物,竟还敢有脸没皮问本官何意?”
胡鸾飞仰起脖颈,整个人往后倾,后背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微微扯着嘴角,“玉大人误会了,玉贵姬回府未曾告知于本妃,出于安全考虑,本妃自是来玉府确认玉贵姬安危的。大人所言本妃窃盗玉府宝物,实属冤枉。”
胡鸾飞的声音越说越平静,玉臻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可笑。他喉间溢出一丝轻笑,而后他的拇指轻轻划过胡鸾飞的嘴唇,从怀中取出白瓷瓶。
胡鸾飞好想啐他一口,但颈侧间的冷刃仍贴着她的肌肤,她不敢乱动,心里恨恨地骂他祖宗千百遍。
“本官不想为难战王妃,赌一把,你若把这药吃进去,本官就信你所言。”
借着眼前西斜的金光,小心打量玉臻话里的真伪。
胡鸾飞眼波微动,羽睫轻颤,暗自衡量利弊。
“怎么,不敢吗?”
白瓷瓶直逼红唇,这架势无论胡鸾飞敢不敢,他都不会放过。
胡鸾飞眼底的笑意晃了晃,接过白瓷瓶往嘴里一送,“既然大人这般不信本妃,那便随了大人的意,喝下这毒药。”
药水刚喝下去,胃里一阵翻滚的灼烧感,猛然间,感受到不可思议的刺痛锥心刺骨。像极了被人抽筋扒皮,腿脚突然失去力气。
胡鸾飞撑着墙缓缓滑落。
此刻,玉臻屈膝蹲下身,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冷刃抬起她的下巴。夕阳的余晖落下他的侧脸,勾勒出富有奸佞神情轮廓。
他见胡鸾飞的嘴角缓缓渗出血迹,怔怔望着他时,一眼不,冷刃如轻羽般从下巴划至颈间,“如此美貌却命如纸薄,可惜啊可惜。”
“现在大人相信本妃是清白的吧,赶紧放了费璃,让我等去见玉贵姬,好给皇上交代。”
“王妃娘娘应该知道本官要的是什么,只要你乖乖服从本官,老老实实把偷到手的东西还回,您还是有一条生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