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航大声道:“我们这是在查案!”
“可是……”小余急出满额头的汗水,声音低了下去,“可是这记本真的很重要。”
“没事。”明恕说,“暂时不用管这个记本。”
方远航还想坚持,“师傅!”
“喻采心放着办公室不管,急着赶回家,说明比起这里,她家爱琴水岸小区有更多秘密。”明恕说:“而她的秘密,就是我们的线索。退一步讲,如果这记本里有什么不能被我们看的东西,她为什么不将它一并带走?”
方远航已经将记本从小余手中拿过,掂了两下,“也是,这又不重。”
明恕将书翻到最后一页,又看了看书架上的其他书籍,喊方远航:“这书是不是过于崭?”
“吗?”方远航观察半天,“我平时不怎么看书……”
“这儿。”明恕指了指书脊附近,“这种封面用纸,如果翻阅过很多次,这儿会有很明显的折痕。”
方远航说:“所以喻采心只是买了这本书,却没怎么看?”
明恕默了片刻,模棱两可道:“难说。”
刑侦局,重案组。
喻采心仍是一身干练的职业装,不过裙子换成了长裤。
她的高跟鞋踩在问询室外的走廊上,清脆作响,好像她不是被带来接受调查,而是赶去见一名重要的候选人。
问询室的门被打开,明恕转过身,直视喻采心的双眼。
在那双眼睛里,他没有看到分毫惊讶。
“又见面了。”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喻女士。”
“你们找我来,还是为了咖啡馆的案子吧?”喻采心身上有很清淡的香水味,与修鞋匠描述的“浓郁香味”不符。
“今天我去你的公司找过你。”明恕说:“不巧的是,你的合伙人还有助理都说,你到南城区见候选人去了。”
喻采心笑道:“回家处理私事,总得找个理由吧。”
明恕也笑:“你是因为在爱琴水岸‘遇上’了我的同事,才这么说的吧?”
喻采心叹息,“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员工回家处理私事,的确经常以出外勤、见客户作为借口。”明恕凝视喻采心,“你这个老板也玩这招?”
“你对我的工作好像有些误会。”喻采心并不紧张,“我给自己打工而已,赚的都是辛苦钱,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大老板。”
明恕说:“误会什么的都好说。那么喻女士,你这趟回家,处理的是什么私事?”
喻采心停顿几秒,“这和你们将我带到这里来有关吗?”
明恕干脆道:“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