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后,蜡烛烧完了,房间中漆黑一片,两人却依旧拥抱在一起,不曾分开过。
忽然,她推开了他的肩膀,随即吻上了他的唇,她什么也没有说,但身体的语言早已表达出了一切。
她过的苦闷,更需要人安慰,特别是需要一个懂自己的女人安慰。
一切好像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一样,韩乐好像是被人带到了云端上一样,但又从云端上狠狠的跌落。
这种感觉,很曼妙,也很让人向往。
她疯狂的放纵着,泄着长久以来心中的压抑。
这一刻,她迷失了自我,彻底忘记了她的身份,她只想做一次真正的自己,遵从内心的真实想法。
抱定了这种想法以后,一切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不可收拾,她开始迎合田秀,全然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多么的无耻、荒诞。
……
风终于停了,颤动的窗户也不再摇摆,天亮了。
田秀扶着酸麻的腰,若无其事的离开了韩乐的寝宫。幸亏宫里里里外外都是韩乐的人,否则今天中午他们两个人的谣言就该满天飞了。
刚回到家,孟赢就找上了门。
“阿秀,你怎么去了一夜?”一见面孟赢就问出了这个萦绕在心头的问题,田秀不是说进宫帮自己救人,怎么会去了一晚?
“出了点岔子,所以耽搁了。
”田秀还没吃早餐,他坐回了书桌前,吩咐下人去给他准备早食,食物很快被下人端上来了,孟赢顺手端了过去。
“出什么事情了,太后不同意吗?”孟赢把食物摆在桌上,焦急的问道。
“不是!”田秀摇摇头,拿起勺子喝了口粥,道:“是出了点别的意外。”
“别的意外?”
孟赢看田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怀疑。
不!绝不可能,田秀怎么敢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夫君,你昨晚到底干什么去了?”
孟赢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田秀撕下大饼,大口的吃了起来,说:“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太后心里闷,留我在宫里吃了顿饭。”
“就这么简单吗?”
“就这么简单!”
孟赢何等聪慧?她心里已经隐隐猜出昨夜田秀在宫里干了什么,但这种事情又没证据,她也不敢信口雌黄,只得将此事揭过。
“阿秀,那我妹的事情怎么办?”
田秀端起碗把粥喝了个干净,顺手用餐布擦了一下嘴:“过几天吧!等过几天我再抽空进趟宫,跟太后说说,我想问题不大。”
“真的不大吗?”
“这你得去问太后了。”田秀笑了起来。
……
几日过后,秦国派遣使者入赵拜谒赵王偃。
秦国这次来的使者是个年轻人,只有二十岁,此人自称王绾,据说是秦将王翦的远房表亲。
王绾来赵以后,先是带着各种礼物去拜访了赵国的一众大臣。
最后才去相府拜见田秀。
丞相府。
王绾和田秀见面后先呈上了自己的礼物,然后又拿出秦王政的信,鼓吹了一番两国的友谊。
最后,王绾才说明了来意。
“丞相,想必敝国要与楚国联盟伐魏一事,您已知晓。秦赵本为一家,寡君希望,赵国能与我国联手共伐魏国。”
田秀没接话,而是不断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叫王绾的年轻人。
历史上,秦国统一以后,始皇帝也曾有一位出名的丞相名叫王绾。
此人曾经主张让始皇帝将自己的儿子们封到偏远地区为王,但始皇没有同意,而是采纳李斯的意见,实行了郡县制。
说起来,始皇帝要是采纳王绾的意见,秦朝的崩溃度也许不会像后来那么快,起码秦国宗室不至于像历史上那么惨,被胡亥、项羽杀的一个不留。
王绾并不知道,这位名震天下的赵国丞相田秀,为何一看到自己就盯着不放?
难道是自己脸上有东西吗?
王绾下意识的往脸上摸了摸,确定什么都没有之后,这才拱手道:“丞相!丞相?”
田秀回过神来,看着王绾,笑道:“先生,抱歉。秀刚才走神了。”
王绾道:“但不知丞相以为在下刚才所说的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