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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大家都来告发胡问静(第1页)

大堂之内,胡问静悠闲的唱着歌,打着拍子,这首广告曲原本就节奏简单,她反复的唱,一点都不觉得累,还不时的增加颤音,改变音调,模仿电音,唱的高兴了,更把脚放在了桌子上晃悠。

李朗被汗水湿透了衣服,这些时日的接触之下,他已经确定胡问静脑子一定不太正常,这是又犯病了。他愤怒的盯着胡问静:“该死的,今天没吃药吗?”

马松冷冷的看了胡问静许久,嘴角慢慢的上翘,学着胡问静打着拍子,不时符合着唱上几句。李朗深呼吸,这都不生气?这个马松看来是个心机深沉之辈,今日只怕不能善了。他的心飘到了家中父母妻儿身上,暗暗地庆幸,自从胡人进了关中之后,他就悄悄的把家人都送出了关中,哪怕他被司马骏砍了脑袋,家人至少还能过一个富家翁的生活。

胡问静唱了许久,终于嗓子有些累了,喝了口茶,问道:“说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马松淡淡的笑了,他早就知道胡问静不得不妥协,胡问静唱歌不过是想要以气势压人而已,若是他怕了,那自然一切都是胡问静主导,而他毫不在意,胡问静就不得不老老实实的听他说些什么。

马松温和的盯着胡问静的眼睛,缓缓的道:“李朗李县尉等人生在千阳县,长在千阳县,有各种亲戚在千阳县内,千阳县的百姓过得好不好,就是他的亲戚家人过得好不好。胡县令是外乡人,与千阳县毫无瓜葛,千阳县没有一个人认识胡县令,这千阳县对胡县令而言就是陌生人,千阳县的百姓过得如何,与胡县令毫无关系。”

胡问静用力点头:“不错,千阳县百姓过得如何关我P事。”李朗努力的无视胡问静,用眼神鼓励马松,只管说下去,别理会胡县令,她今天没吃药。

马松深深的看着胡问静,道:“胡县令上任当日差点被胡人抢了,可是差点被抢,就是没有被抢。胡县令其实只见了逃到县衙避难的百姓,没有见到一个胡人盗匪。胡县令或者有些受惊,但也就是如此罢了,有惊无险。胡县令是不曾被胡人抢掠的。胡人再嚣张,在这千阳县内也不曾冲进了县衙之内。胡县令以后也是不会被胡人盗匪抢掠的。”

胡问静挥手:“胡人的毛都没有看见,何来惊吓?以为胡某的胆子比兔子还要小吗?”

马松微笑着:“马某只是小人物,不知道胡县令与太尉、吏部尚书有什么渊源,但胡县令敢打出两面大旗,这太尉和吏部尚书定然是胡县令的靠山了。胡县令到了千阳县用不了多久多半就可以回到洛阳晋升一级。”

胡问静用力点头:“这个关系是秘密,不能说,不能说。”李朗瞅她,不能说?不能说你还打出了两面旗帜?

马松的神情变得严肃:“胡县令与千阳县无故,与胡人无仇,在千阳县只是为了履历镀金,这千阳县胡人为患不是一朝一夕了,怎么怪都怪不到胡县令的头上,胡县令为何不老老实实的待在县衙之内无为而治呢?”

马松眼中闪着精光,崇敬的看着胡问静,深深的鞠躬行礼:“只为了一颗公心。”

胡问静笑了,得意的看周围:“真是可惜啊,为什么没有背景音乐?这个时候应该播放绿水青山长江黄河的。”

马松不懂胡问静在说些什么,继续道:“胡县令虽是女子,可巾帼不让须眉,心中怀着朝廷和百姓的福祉,见不得胡人欺压缙人而不受到惩罚,见不得胡人破坏朝廷的律法,见不得大缙的基业动摇。”

“胡县令为了天下百姓江山社稷而甘愿以身犯险,此中侠骨柔情,马松敬佩之至。”

李朗擦了一把汗水,有点明白马松要做什么了,真是走运啊,小命保住了。他斜眼扫了胡问静一眼,你只管作死,因为你福星高照。

马松抬起头,深情的道:“马松愿意为胡县令效死!”

胡问静歪着脑袋盯着马松,一言不发。

马松早有准备,继续道:“胡县令有爱国爱民的伟大情操,更有为国捐躯的胸怀,仁义礼信,胡县令尽数拥有,可是,恕马某妄言,胡县令勇则勇矣,却没有远见。”

“关中局势糜烂,胡县令力图扭转乾坤拯救苍生,自当以大局为重,何为大局?大局就是胡县令要留住有用之身,若是胡县令被朝廷怪罪,或杀或贬或调,胡县令又如何拯救关中百姓?胡县令万万不可被扶风王殿下责怪,这就是大局。”

“胡县令公然假冒胡人依法制裁胡人,民心虽附,可是那小小的民心抵得过扶风王殿下的制裁吗?若有宵小告到了扶风王殿下面前,胡县令又当如何?胡县令冒奇险而只得了小利,实在是大错特错。”

李朗点头,一万分的支持马松,胡问静不论是假冒胡人还是跑到陇县去,都是提着脑袋做事,实在是不可理喻,年轻人想法虽好,但是太冲动了,不知道冲动是魔鬼吗?

马松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胡问静,眼角注意到了李朗的点头认同,心中更加的镇定了,继续打道:“马某认为胡县令身边缺少一个可以为胡县令的大局出谋划策之人,马某略有谋略,斗胆毛遂自荐,愿意为胡县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傲然负手而立,目放精光,身上一股绝世军师的气势凛然而出。

李朗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还以为遇到了中统,没想到是地(下)党啊!他抢上几步握着马松的手,深情又郑重,欣喜又沉痛的道:“关中需要你!”

马松浅浅的笑:“为了关中百姓,马某可以抛弃一切。”李朗用力的拍他的肩膀:“走,我们去喝一杯。”马松笑着:“马某对李县尉也是久仰了,李县尉愿意为了千阳县百姓不惜自身,英雄豪杰也,马某自愧不如。”李朗大笑,马松很会做人嘛,以后一定合作愉快,扯着马松的手臂道:“马兄弟也是当世俊杰……”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冒了出来:“那么,你的同党是谁?”

马松和李朗愕然的看着胡问静,什么意思?

胡问静认真的盯着马松:“你方才说埋伏了后手,若是我与李县尉杀你灭口,你的同伙就会将胡某与李县尉举报到了扶风王的面前。是也不是?此刻你我已经是自己人,为何不说出你的同党是谁,难道你不信任胡某?你若是不信任胡某,胡某又怎么敢信任你?”

马松脸色不变,笑了:“马某对胡县令崇拜不已,甘为胡县令效死,岂会揭发胡县令?那只是马某为了与胡县令见面所说的惊人之言而已。”

胡问静笑了:“那么,你就是没有同党在外面接应了?”

马松脸色不变,心中冰凉。马蛋啊!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朗慢慢的松开了马松的手臂,退后一步,冷冷的看着马松。马松看着李朗的眼神都幽怨了,说好了的好兄弟呢?

胡问静冷冷的看着天花板,道:“你口口声声认同胡某的理念和行为,愿意为关中百姓的福祉奋斗,愿意为胡某效死,为何却不信任胡某,留下一个接应在外头呢?难道你方才说得崇拜胡某,愿意为胡某效死,都是谎言?”

马松脸色大变,汗水淋漓,若是说没有同党,会不会立刻被胡问静杀了灭口?若是说有同党,不交出来,胡问静摆明了就不会信任他,他又该怎么解释?该死的,胡问静懂不懂潜规则!不知道第一次见面,彼此都要留一手吗?这么直接的说了出来,以后怎么相处?

胡问静继续看天花板,脚又放在了桌子上摇晃着:“你是有同党的,杀人灭口这么简单地道理你怎么会不懂?”

马松大汗淋漓,事情正在向他没有预料到的方向大变,可是他一时之间想不到该怎么改变。

胡问静晃悠着脚,道:“你的计划应该是先假装支持我,混个军师当当,这个计划到这里为止很普通,看不出水平,然后就开始有区别了。道行浅的呢,就想着勾(引)胡某,时不时在胡某面前显示你的霸气,英俊冷酷,桀骜不驯,才华盖世,暖男帅哥阳光运动男什么的,胡某与你相处时日久了,身边又只有你一个帅哥,多半就会被你迷住,然后你就人财两得,虽然不是朝廷的官员,可是却能够通过胡某控制千阳县的一切,成为千阳县的无冕之王。嘿嘿,千阳县虽小,谁知道你能不能从中建立自己的基业呢?说不定你就以衙役和士卒为根基,培养了无数拿着朝廷的俸禄,却只忠心于你的手下呢。”

李朗冷冷的看着马松,这个计划之中就算没有除掉他这个县尉,至少也要架空了他。

马松努力控制着脸上的微笑,不露出一丝的惊慌,淡淡的道:“胡县令错看我了。”

胡问静继续看天花板,道:“道行深的,就打着我背后的朝廷大佬的主意。本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尉贾充,决定本朝谁能够平步青云进入仕途的吏部尚书任恺,这两个大佬的能量岂是胡某一个小小的县令所能比的?胡某只能给你千阳县的荣华富贵,撑死不过是一个小县的富家翁而已,可太尉和吏部尚书能够给你的舞台是整个大缙。你若是成了胡某的狗头军师,贾太尉和任吏部尚书知道你的存在,发现你的才华不过是时间问题,搭上了贾太尉和任吏部尚书的线,难道还怕没有美好的未来?咦,李县尉的脸色变了,肯定也是认同的了。”

李朗肝都疼了,怒视胡问静,反正已经与马松撕破了脸,也不需要遮遮掩掩了,直接问道:“何苦逼得这么紧?为什么不假装信了马松,慢慢的查出马松的同伙是谁,然后在一网打尽呢?官场之中你拿捏着我的把柄,我决定着你的前程,这不是很普通的情况吗?有多少人因为这该死的互相制衡的开头,慢慢的变成了铁哥们?”

胡问静笑了:“这种手段你知道我知道他也知道,我可不信他就没有提防,哪里可能这么容易得手。而且,这个计划行不通。”李朗不解:“为什么行不通?”

马松心中发寒,打断胡问静和李朗的交谈,淡淡的笑:“胡县令真是想多了,马某的心中只有百姓和社稷,哪有个人的权力和富贵。”

胡问静盯着马松道:“这两个计划虽好,可是有巨大的局限。若是胡某就是看不上你呢?若是胡某就是不让你接触贾太尉和任吏部尚书呢?你抓着胡某的把柄才混到了胡某的身边,胡某防着你很正常吧?你不也防着胡某吗?提防三五年很正常吧?”

李朗一怔,陡然懂了。

胡问静道:“这两个计划最大的问题就是耗费时间太久,没有三五年只怕未必见效。”

“以胡某看,你怕是没有这个耐心,也不敢等三五年。三五年后胡某已经调离了关中,不在扶风王的管辖之下,哪里还怕你威胁胡某揭发胡某?”

“所以,你心里想的多半是在一两个月内试试看能不能达成这两个计划,若是有希望自然是最好,若是不成,立刻执行第三个计划。”

马松眼神中的温柔消失不见,唯有无尽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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