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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人渣的本愿(第2页)

马隆带着十几骑疾驰,京观的效果很好,各地的胡人只要看过了京观立马就老实了。老实说,筑造京观的时候他是反对的,鲜卑人好不容易老实了,筑造尽京观不是刺激他们吗?但胡问静的态度极其的坚决,鲜卑人本来就不服汉人,刺激了又怎么样,筑造京观至少可以威慑那些犹豫不定的墙头草。从目前看,似乎胡问静赌对了。

马隆微微叹气,他承认他看着京观其实也有些胆颤,上万个人头堆积而成的高大建筑实在是太吓人了。他回想着胡问静平静的眼神确定这个家伙就是个变态杀人狂,只怕必须找个大夫给胡问静看看。

一行人疾驰,很快到了武威府衙前,马隆远远的就看到府衙前有一堆人围着,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而十几个小孩子在另一边玩耍着,小问竹跟着孩子们跑来跑去,大声的笑。

马隆笑了笑,小问竹果然是因为跟着胡问静久了不通世事,这与其他孩子一起玩耍多了,哪里还有一丝的愚钝?他跳下马,想着胡问静终于知道让小孩子们自己玩耍了,每日像个老母鸡一样盯着小问竹有意思吗?小孩子就该与小孩子一起玩耍。

“护军。”府衙门口的几个士卒行礼。

马隆微笑点头,大步进了府衙,猛然一震,又倒退了出来,转头看着府衙外的那一堆人,揉了揉眼睛,愤怒的走了过去,对一个懒洋洋的晒太阳的人呵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再仔细的看那一堆人,真是狗屎啊,那堆人是武威郡的小吏们啊。

胡问静眨眼,指着身边一群席地而坐忙着写公文的小吏道:“当然是办公咯。”

马隆喝道:“为何不在府衙之中办公?”

胡问静板着脸,骄傲无比:“荀子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胡某既然身为官员,当与百姓打成一片,从百姓中来,到百姓中去,在此处办公就是为了让所有百姓都知道官府与百姓亲如一家,官民之间结下浓厚的官民鱼水情。”

马隆冷冷的看胡问静,道:“老夫看你是不放心看不到小问竹吧。”两只眼睛直上直下的扫胡问静,没有见过这么不放心妹妹的姐姐,简直是须臾不然妹妹离开视线,这种心态是病,得治!

胡问静坚决不承认:“官府办公的最高境界就是公开公正透明,武威城自胡某起,官府办事再无(黑)箱操作,天下百姓当感动胡某的恩德,为胡某立长生牌位。”都在大街上现场办公了,谁能更公开公正透明?

马隆习惯了胡问静的胡言乱语,认真的劝道:“你听老夫一眼,找几个丫鬟伺候小问竹,几个人看着一个,保证小问竹不会出任何的意外。”他看了一眼四周,又压低了声音道:“这武威城中有不少孤儿,你此刻买上一些,悉心培养,以后就是你胡家的死士,不论是居家旅行还是杀人灭口,用起来顺手的很。”培养孤儿做死士这种事情是大门阀才有人手有精力有财力做的事情,以胡问静就两姐妹的情况压根不靠谱,但是收养孤儿是大善事,马隆认为大可以鼓动胡问静去做,只是胡问静这人只看利益不看道德,与她说“大善事”“积阴德”等等的言语P用没有,比如直接拿“死士”忽悠。

马隆认真的盯着胡问静的眼睛,一群孤儿做死士肯定不行,但是至少可以陪胡问静姐妹啊,只有两个人实在是太冷清了,有一群孩子陪着还能热闹一些,至少暖暖胡问静那颗杀人狂的冰凉的心。

胡问静用力点头:“对,我买几个丫鬟十几个孤儿,然后当天晚上就被丫鬟孤儿乱刀砍死在了睡梦之中,马护军记得替我收尸的时候带个大点的袋子,不然尸体不好收拾。”

马隆怒视胡问静,胡说八道什么?

胡问静大惊失色:“胡说八道?”她指着远处的废墟道:“你猜,这城中有多少人想要杀了胡某?你再猜,胡某买来的丫鬟、收养的孤儿有几成的可能是因为胡某强征百姓入军而死了爹娘而无依无靠,不得不卖身做丫鬟,不得不成了孤儿?”

她笑着:“一个黑暗的夜晚之中,一家人原本幸幸福福的吃了晚饭上床睡觉,哥哥挑灯苦读四书五经,姐姐在灯下做女红,弟弟在哭喊,妹妹在四处乱跑,爹娘在房间中为了增加国家人口做贡献,昏黄的灯光下平和又宁静,忽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拿着刀剑带着人踢烂了大门闯了进来,‘武威城中所有百姓拿起刀剑跟随胡司马杀胡人!杀光胡人!保卫家园!保护妻儿!不从者杀无赦!’然后,这个宁静温馨的家就破碎了,爹爹不肯跟随胡司马杀胡人,当场就被砍下了脑袋,哥哥姐姐娘亲战死了,弟弟妹妹在乱军中再也找不到了,只有你一个人孤零零的活了下来,成为了可怜的孤儿,你恨不恨胡司马?现在,胡司马竟然伪善的笑着,要收养你,要培养你作为死士,你会不会在胡司马睡着的时候干掉她?”

马隆打了个寒颤,慢慢的道:“原来你不找丫鬟,不收养孤儿,是因为你信不过他们。”

胡问静平静的道:“‘以己度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像都是贬义词?可是我却奉为皋臬,若是我与别人易地而处,我会怎么做?我若是那个因为胡司马死了全家的人,我是定然要杀了胡司马全家的。”

马隆叹气,道:“当兵打仗……”他觉得不妥帖,换了个词语:“剿匪定然是会得罪人的,小心些也好。”

胡问静用力点头:“是啊,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小问竹离开我的视线。”府衙虽大,却也是一个围墙内的宅院,想要小问竹健康的成长就必须让小问竹在宅院外与小朋友们一起玩耍,但是因此带来的一系列安全问题就必须由她死死的盯着。

马隆道:“你可以让你的手下盯着,只要那些成年人不靠近就行。”他记得胡问静有一些从家乡带来的手下的,只要赶走了那些心怀叵测的成年人和心存怨恨的十来岁少年,一群四到八岁的孩子会有什么危险。

胡问静斜眼看了马隆一眼,笑道:“也是啊。”马隆立刻看出了胡问静的言不由衷,也不多言,胡问静很有可能就只有小问竹一个亲人了,盯紧些也是应该的。

他问道:“凉州局势比我们预料的好,南面的羌人氐人吐谷浑人没有造反作乱的迹象,鲜卑人和其余诸胡有了裂缝,这凉州在一年内绝不会出乱子。”

马隆的嘴角含着笑,还以为凉州立刻要四处烽烟,没想到局势还算不错。他道:“我已经发了紧急公文给朝廷和征西大将军,朝廷的援兵很快就回到。”其实“很快”两个字有些水分,凉州到关中和洛阳隔着千山万水,信鸽都要飞十几日,朝廷的支援能够在半年之内到就是烧了高香了。

马隆盯着胡问静的眼睛,笑道:“顶多半年,你就是七品督尉兼西平郡安夷县县令了,老夫就把西平郡的防务交给你,一心一意驻扎在武威郡。”马隆当然想要把胡问静安置在武威郡,西平郡是他的鲜血,他熟悉西平郡的一草一木,而且有胡问静在武威郡就算胡人再来一次数万人作乱,胡问静至不济也会带领大军退守古浪峡,牢牢地卡住胡人进入秦州雍州的咽喉,凉州再乱也有收拾的余地。可是马隆只是“平虏护军兼西平郡太守”,作为护军他可以肆意的调动凉州的军队,作为西平郡太守他却不能插手武威郡的政务,在朝廷派人填充空虚的武威郡府衙之前,马隆可以临时用军法治理政务,任由胡问静管理地方,但绝不可能真正的给胡问静武威郡内某个县县令的职务。胡问静想要有个文官的职务在,就必须在西平郡内当官。马隆权衡许久,由胡问静驻扎在西平郡,而他在武威郡重组军队才是最好的选择。

胡问静急忙谄媚的笑着:“卑职拜见马护军。”

马隆大笑,若不是见过胡问静杀人,真是想不到眼前的无耻之徒竟然是个猛将。他问道:“接下来该如何?”朝廷任命的新武威郡太守等官员至少半年后才能到,这半年时间是他和胡问静插手地方政务的最后机会,力求将武威郡乃至西凉的根基再打得坚实一些,就算半年后的新太守是“扶风王第二”一心死顶胡人,有半年的底子在至少可以多支撑几年。

不远处,小问竹掏出几块糕饼,撕开了分给其余孩子,一群孩子每人吃着一小块糕饼,开开心心的笑。

胡问静对着小问竹挥手,小问竹却没看见她,她也不在意,对马隆道:“想要西凉的胡人不作乱,其实只有两个办法。其一,西凉各地驻扎十万大军,胡人敢作乱就杀,敢欺压汉人就杀,敢对大缙不满就杀,敢不说缙人言语就杀,有一万杀一万,有百万杀百万,杀到胡人老老实实讲道理为止。”马隆摇头,这点绝不可能,大缙朝绝不会任由边疆的将领手中有数万大军,他作为凉州最高的将领的品级不过是五品平虏护军,直系军队不过三五千人,还要分派在西平郡和武威郡两地,这西凉有十万大军的美梦就不用做了,浪费睡眠质量。

“其二是给胡人洗脑,强迫他们说缙人言语,穿缙人衣衫,取缙人姓名,废弃所有胡人的习俗、文字、衣衫、语言,鼓励胡人和汉人通婚,凡是胡汉混血尽数都算是汉人。如此顶多五十年,那些心中以为自己是胡人,仇视汉人的胡人都死光了,这西凉就遍地都是汉人了。”

马隆苦笑,这个计策虽好,却不是他能够用的,他只要眼前镇住西凉的局势就好,几十年的未来的事情洛阳的皇帝陛下都没有考虑过,他考虑这么多干嘛。

胡问静摊手,除了这两点还有什么办法压住西凉局势?鲜卑营只是权宜之计,若是时日久了定然会被胡人识破,反而成了培养胡人领袖的摇篮。

马隆不以为意:“所以你杀了那些有威望的鲜卑人。”武威郡内各县的鲜卑营在短短一两个月内被杀了好几轮,鲜卑年轻男子中有威望的人被尽数杀了,如今的鲜卑营听话的很,几年内不足为患。

“有没有短期内能够让胡人安稳些的办法?”马隆问道。

胡问静对这个问题想了很久了,西凉胡人的问题是民族问题,是经济问题,是仇富问题,是入关问题,绝不是她这个半桶水的人可以解决的。

马隆瞪她,孰为汝多知乎。

胡问静咬牙:“我有一计,可安稳五年。”

马隆大喜,瞪一眼就瞪出了办法,以后必须多瞪几眼。

胡问静双手负在身后,抬头看太阳,脸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辉,道:“建立足球队!”

马隆愕然,足球,什么东西?

远处,有几个男子女子看着小问竹开心的玩耍,心里恨的发抖,我的家人死了,万恶的胡司马的家人却笑得这么开心?

一个男子握紧了拳头:“我也要让胡司马品尝一下痛失家人的味道!”他狞笑着,打不过胡司马还打不过小问竹吗?胡司马百密一疏,没有想到他们会对小问竹下(毒)手,只要他们跑得快,保证在胡司马赶到之前一拳打死了小问竹。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那男子厉声道,其余几个男子用力点头,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一定要杀了胡司马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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