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鸡的注视下僵持了半分钟,最终还是我败下阵来。
因为我实在是受不了岳昇的视线,他的瞳孔那么深,我怕我悄么鸡儿就被他融化掉。
“咳——”我清了清嗓子,挺起胸膛,“我觉得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谈一下。”
岳昇视线下移,然后说:“你确定你想坐?”
我小脸一红!
这个男的,黄腔怎么可以张口就来?
“不坐就不坐。”我张开手,在田埂上晃晃悠悠地走,“走着谈也行。”
我的本意是用走钢丝的动作显示我很潇洒,然而脚下打滑,忽然向右边栽去。
真栽下去我就惨了,那下面是鸡窝,我肯定得啃一嘴屎。
岳昇拦腰搂住我,气息烘在我耳边,“好好走路。”
我麻了,后面几步走成了同手同脚。
我们没有向家的方向走去,而是沿着菜园往反方向走。岳昇的家在别月村边上,再往外走,就要进入山林了。
我记得,我就是从山林里被岳昇背回来的。
站在村口上,看着层峦叠嶂的群山,我渐渐平静下来,不自觉地牵住岳昇的手,“昇哥,你吻了我。”
过了大约半分钟,他才说:“嗯。”
“你不仅吻了我,还和我做了爱。”我心脏砰砰乱跳,将他的手捏得紧紧的,生怕他跑掉。
可别月村这么小,他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岳昇还是刚才的语气,“嗯。”
我着急起来。我在说很重要的事呢,他怎么能这么平静?
我鼓着气,一步迈到他面前,不看群山了,只看他。
“我们做ai了!”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说过话,“岳昇,我现在是不是你的妻子?”
他的眼中映着天光,映着群山,也映着我。
我和天光与群山相比,那么渺小,可在他眼中,我却是最清晰的。
我紧抓着他的手,“我要做你的妻子!”
“你修炼成人,就是为了成为我的妻子吗?”岳昇问。
我觉得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很温柔——虽然他的声线本来就是这样的,但今天特别不一样。
我想也不想,“是!”
“我不会离开别月村。”岳昇说:“你不想去其他地方看看吗?你……鸟生来就是自由的。”
鸟当然生来就是自由的,可是爱情是一根绳子,系住了鸟的爪子。
自由有什么好,我要酷哥!
于是我说:“我不去其他地方!”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像凛冬突然在盛夏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