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很松散的团,除了刚出道的那段时间我们总是在一起,后来都各自奔忙。
季驰和祁盛一边拍戏一边炒cp,我因为要录制舞综,有接近四个月没有回旭城,连春节都错过了。
岳昇在旭城,而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居然比以前还少。
但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我要红,赚很多很多钱,买最好的别墅,和岳昇一起搬进去。
所以我不怕吃苦,通宵排练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知道我的实力,我需要的只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但舞蹈大赛拼的不仅是能力,还有公司和人脉。
星腾是娱乐圈里排得上号的公司,它想捧一个人,那人就一定能红。
遗憾的是,秦哥没有为我争取到公司的“捧”,我最终止步八强,没能拿到本该属于我的舞王桂冠。
我回到家,钻进岳昇怀里委屈地哭起来。
比赛期间再累,再因为没有背景被冷落,我都没有哭过。我十七岁了,自以为足够坚强,我甚至知道,这样的事以后也会不断地生。
我越想要红。
晚上,我久违地钻进岳昇的被窝,硬要和他睡,让他给我讲他在一中的事。
他说漏了嘴,我才知道,暑假他又会去山里支教。
一中的老师都很辛苦,寒暑假是唯一的休息时间。我不想他这么累。
“哥哥。”我又叫叠词了,“我心痛你。”
岳昇将被我踢开的被子拉好,“我不累。”
“你乱说。”我闷声闷气,“怎么可能不累?”
岳昇沉默了一会儿,“但人活一世,在妥协的同时,也该去做一些想做的事。”
我用被子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眼睛。
我知道他说的“妥协”是什么意思。
是因为去年我哭着从家里跑出来之前对他吼的话。
如果没有我,他不会选择去一中教书。他向我妥协了。
我没有立场再说什么,索性抱住他,向他倾述我受到的委屈。
他没有说“那就不干了”之类的话,只告诉我,不要辜负自己。
令人烦躁的夏天,我们团里的一位队员和星腾解约了,对外说是为了学业,真正的原因是他得不到资源。
出道时我没有想到,成立还不到一年,就要分崩离析。而在舞综之后,秦哥再也没有给过我像样的资源。团里的人气天差地别,季驰和祁盛已经靠着电视剧和综艺拥有了不少粉丝,很多人嗑他俩的cp。最差的是退团的一位,我和萧溯马马虎虎,我在舞综闯进前八,他参加男团选秀离出道位只有一步之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