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住的那家酒店,”林格转移话题,“你暑假不回家了,我,我——”
她看到哥哥表情略有松动:“想我了?”
他说得再自然不过,林格却隐隐约约有了难过,难过他这再自然不过的一句“想我了”。
越是心无杂念,越是能如此轻松地讲出。
天啊。
林格要枯萎了。
天啊。
林誉之也为自己这一句急促的话而皱眉。
有些未过大脑的话语是无法撤回的,一如自然对话间不小心漏掉的真实念头。
夜晚中忽然出现在图书馆门口的妹妹,反常、超过兄妹界限的一个拥抱,她甚至连胸衣也没穿,怎么越大越不在乎这些,她明明应该还处于青春期中,应该很在意这些。
就像她仍旧如青春期的女孩一样,羞于表达真实的情感,吞吞吐吐,连“想你”这两个字都无法出口。
纵使林誉之已经从她的纠结中接受到这一
信息。()
他在自然反问后才察觉到不妥当,哥哥的身份让他不能解释更多,不愿欲盖弥彰——尽管它可能并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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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誉之说:“那边在修路,不安全,我送你。”
他企图掩盖刚才那句超过兄妹界限的话语,轻描淡写地揭过,可妹妹却低着头,拒绝了他。
林格催促他快些回宿舍,坦然地说她已经熟悉这一段路了,不要哥哥陪伴。
林誉之没有纠正妹妹反常的行为,皱着眉,听她祈求他对此保密——龙娇对女儿这次的偷偷乘车浑然不觉,尚在家中等她回去。
哥哥答应了。
哥哥就是负责给妹妹扫尾的。
包括,在妹妹感激涕零地离开后,悄然地跟着她,确定妹妹能安全地抵达酒店。
直到和妹妹一同离开校门,林誉之都当妹妹拒绝他的送是因为“长大了”,要独立,但当妹妹跟着手机导航往酒店相反方向走时,他开始皱眉。
她竟然去了网吧。
推开玻璃门,林誉之看着单薄的妹妹站在前台前,她背着一个陈旧的书包,低着头在里面翻找,像一棵叛逆的崖草,危险地向深渊倾斜。
在林格拿出身份证的瞬间,林誉之握住她的手,阻止妹妹将东西递给网管。
林格被他吓了一跳,大约是理亏,唯唯诺诺,惊异一声啊后,一声也不敢出。
网管看看林格,又看看林誉之:“两个机器?”
不。
是两张床。
林誉之黑着脸将妹妹带到学校附近的酒店,这次开双床房,两个1。5米的床,干干净净,被子雪白。大约是被他吓到了,胆大的妹妹这次一声也不吭,直到被林誉之按在腿上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挣扎着叫哥哥我错了,但还是被林誉之死死地压回去,重重扇了三巴掌,都在臀上,脂肪多,打起来也不会真得伤害到她,只是要她长个记性。
林誉之这次是真的恼了,第三个巴掌落下,俯在他腿上的林格也哇地一声哭出来,抽抽噎噎,指控他:“林誉之你欺负人呜呜呜呜。”
“欺负人?”林誉之说,“是你在欺负我,一个人坐车跑来,还不同妈讲,也不和我说,万一出意外,怎么办?”
他气恼,说话语音也重:“别忘了你是个女孩,格格,能不能有点防备心?”
林格说:“我坐正规的火车,去正规的网吧,不□□车也不泡黑店——这难道还不够叫有防备心?”
林誉之说:“什么防备心?防备心就是连内衣也不穿,就这么大大啦啦地跑来跑去?路上就这么坐火车过来了?也是这样去的网吧?你知不知道网吧里都是些什么人?”
林格噙着泪:“你之前不是说,你也经常去那个网吧上网吗?”
“不一样,”林誉之说,“我是过去查资料,你呢?”
林格说:“我也是查资料,怎么了?”
林誉之看着妹妹倔强的一张脸,眼泪干了,不疼了,气焰又结结实实地上来了,她就是这样,越挫越倔强,只在吃苦头时稍稍上心,舒坦了,又将受过的疼抛到脑后。
林誉之必须让自己摆出哥哥的派头,森森严严:“你查什么资料?”
刚刚被教育过的妹妹狠狠擦了擦眼,眼皮都擦红了。
她闷声说:“查你为什么不想我的资料。”
“林誉之,我好想你,可是你一点儿也不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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