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孟瑶面如死灰。
要是一个说她有喜,可能是误诊,那么两个三个四个呢。
“开方子吧,药效要猛。”
刘孟瑶的葵水向来不准,要不是肚子大了点,还老是呕吐,她怕是想不到这个层面。
她把右手放在肚子上摸了摸。
轻声道:“孩子,你就是个孽种,你不该来我肚子里的,你把娘害惨了,放心吧,娘会给你报仇的,你要记得娘的样貌,等娘跟你云爹爹成了亲,你再回到娘的肚子里好吗?”
第一个孩子,
哪怕再不喜欢,也实在不舍。
刘孟瑶在这一刻恨毒了徐世文和顾南溪。
那日将徐世文丢出县衙后,她把菊花生生打死,这丫鬟也不承认自己背主。
所以本该在房里的两人,为何消失不见。
而徐世文偏偏又跑到她的屋子。
那香炉里的香还刚好是她交给徐世文的。
这种种迹象都表明顾南溪知情,她不但戳破了自己的阴谋。
还摆了自己一道。
“大小姐,药效太猛伤身,我给你开一个温和的方子吧。”
这大夫比较善良。
不忍心看刘孟瑶这么糟践身子。
“不必,我自会调理,来碗红花就行。”
她没心情讨论这些。
回到床上沉沉睡下,好像有了身子后,每天都特别困。
一觉醒来都半夜了。
“主子您醒啦,药给您在炉子上温着呢,大夫说,需要在饭前服用。”兰花把枕头放在刘孟瑶的腰间,让她得以靠坐着。
“端来吧。”
“是,主子。”
兰花将一碗温而不烫的白玉碗端了进来,她拿起勺子准备喂刘孟瑶喝。
谁知刘孟瑶抢过碗一饮而尽。
是个狠人。
一早,肚子开始作起来。
疼了足足两日才生下一个成型的男胎。
刘孟瑶因为失血过多,伤了根本。
以后怕是很难有孕。
可是她根本就不怕,她手上攥着秘药,就是子嗣再艰难,也照样能怀上。
这就是她毫不畏惧喝红花的底气。
时间不够,要是用以温和的药,最起码七八天胎儿才能落下。
她已经等不及报复顾南溪和徐世文了。
三日后,
刘孟瑶连小月子都没坐。
就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是脸上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了她惨白的气色。
她带着十几个官差,来到徐世文家,把他捉走,关押在大牢里,又找了年纪较大且一身脏病的小倌一并关了进去。
仅仅数十日,徐世文就感染上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