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尔摩斯眼里,他只看到saber变成了风,强大的气流,卷着无数看不到的刀锋,从他身边一穿而过。
身后,saber从弓步架势,恢复为直立姿态,把稍微露头的刀,往刀鞘里一按。
咔——
福尔摩斯立刻全身爆血!
“呃!”
他就这样倒下去了。saber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方才那一招打得手感非常好,以那个侦探的瘦弱身板,不可能活下来。
他加快脚步,冲向管制室的大门。
两刀下去,管制室便门户大开,里面全是手无寸铁的工作员!
“难道说福尔摩斯被……”
刚刚让玛修进入框体的达·芬奇,正在调整灵子演算装置。但是灵子转移还需要些时间,而敌人已经近在眼前。
没办法了。左手套上一支机械手臂,达·芬奇抓起法杖。
“我来对付他!大家让开,继续调整,加紧转移!”
“是!”
该说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迦勒底。哪怕到了这么要命的时刻,工作员们依然没有慌乱,冷静地服从达·芬奇的指示,该躲开的躲开,该干活的干活。
saber对他们没兴趣,而是看向了朝自己走来的那个女人。
“你就是达·芬奇?”
“嘿,竟然能一眼认出我,真让人开心。但我更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达·芬奇苦笑着举起法杖。奇怪,的确奇怪。
要知道,她达·芬奇,也就是文艺复兴时期那个莱昂纳多·达·芬奇,是个男人。只不过被迦勒底召唤时,他别出心裁地给自己套上了“蒙娜丽莎”的外形。当初立香听说她是达·芬奇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呢。
但这层身份居然被一个入侵者一语道破,看来他们对迦勒底知根知底啊。
saber面无表情。
“等你快死的时候,我也许会告诉你。”
“抱歉,敬谢不敏!”
法杖杖头里的水晶出了光芒。达·芬奇主动进攻,射光球。
她不敢打得太开放,这管制室里到处是设备。别的还好说,万一灵子演算装置和框体被打爆了,那立香他们就彻底回不来了。
而saber自然没有这些顾虑,只见他躲过光球的同时,三跳两跳就冲达·芬奇而来。
跃向空中,拔刀!
“哎呀!”
达·芬奇用法杖硬接了这一刀,她毕竟不是擅长近战的从者,光是招架就差点手软。
但她退无可退,身后便是框体和灵子转移装置。只能用法杖抵挡saber狂风骤雨般的挥砍。
“至少要坚持到玛修离开!”
“死吧!”
saber的攻越加快,快到达·芬奇已经要看不清出刀方向了。身上吃了好几刀。
好疼,可达·芬奇心里还挺庆幸。不管什么原因,那个saber似乎盯上了自己,无暇顾他。
那就让我多拖延一会儿吧!
“想杀天才?没那么容易!”
终于,达·芬奇看清了saber的一记重斩,自己马上挥动机械手格挡。
同时分离机械手,启动!
呼——
机械手射出去,把saber撞飞了!
“耍小聪明的家伙。”
saber一个空翻就轻松落地。正要再次冲上去时,不知从哪照来一道强光,照得他一时看不清眼前。
“看来……还有……机会……”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大门。
那里,是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却还靠墙站着的福尔摩斯。
他的镜片比平时大了一号,落在地上,就像舞台的探照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