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干嘛?!'
“本宫打得就是你!闺宫上下谁人不知道我三妹最是知书达理,温婉似水,你胆敢背着我三妹与别的女人鬼混还来污蔑我三妹与御前侍卫有染,你这么能,你咋不去长生天呢!”
“噭——”
“二公主鞭下留人!”
杜棱郡王与郡王妃正躺在床上睡觉听到淑惹大长公主带着大公主与二公主连夜从巴林部与科尔沁部赶来了,夫妻俩简直惊呆了,忙套上蒙古袍,匆匆忙忙赶来公主府,来到大厅就看到他们儿子身上的蒙古袍子都被荣宪公主给抽烂了,整张脸也是血痕斑斑的,吓得齐齐出声高喊道。
胤禧一眼都没有瞧被他们二姐抽打的屁滚尿流的噶尔臧而是条理清晰的快速把下午的事情以及他绝对自己三姐嫁妆可能出问题的事情,言简意赅的对着淑惹大长公主低声说了一通。
阿图听完自己九侄孙的话,脸上的怒意更胜了,显然在生杜棱郡王一家子气的同时,还包含着对三侄孙女端静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气愤。
“行了,荣宪住手!”
淑惹大长公主用手中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荣宪立刻收了手里的鞭子。
“见过淑薏大长公主,您老来的可真快呀,小王原本以为您老明个儿才能到呢。”杜棱郡王拉着自己不情不愿的郡王妃走到阿图跟前行礼。
“能不快吗?老身再不来,老身这不争气的三侄孙女就要被人扣上瀏乱的帽子了!那我皇家、宗室的女儿哪还有清白可言啊!"
阿图冷笑一声,老九就搀扶着自己这个暴脾气的姑奶奶坐到了主位圈椅上,毕竟淑慧大长公主也是上了年纪的,一路坐着马车颠簸着赶来,双腿都发颤了。
端静被自己姑奶奶怼得面红耳赤。
杜棱郡王、郡王妃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来人!”
淑惹大长公主一声令下,七、八个身形健硕的蒙古护卫就快步走了进来。
“
杜棱郡王,你们现在先派人去把那小妾和那庶子、庶女给带过来,小妾直接杀了,那庶子、庶女先关起来,如果不把阿猫阿狗先给处理了,还真以为我皇家好欺负呢!"
“淑惹大”长公主。
“把人处理了再说话!”
阿图未等杜棱郡王将话说完,直接摆手拒绝。
杜棱郡王深吸一口气强自压下心中翻涌上来的怒火,不去瞧给他拼命使眼色的混账儿子,抬起右胳膊朝后摆了摆手,跟在他后面的小厮立刻转身往后走。
那七、八个蒙古侍卫也快步跟上了那小厮。
“淑惹大长公主,既然已经有人去找那一大两小了,您是不是也该让人去查查三公主的圆房时的元帕,以及她从京城来蒙古途中有没有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啊?"
坐在主位圈椅上的淑慧大长公主淡羰的瞟了咬牙切齿的郡王妃一眼,视线转向拉着端静的大公主道:
“纯禧你带着人去库房检查端静的嫁妆,让公主府的管事嬷嬷对照着礼单一样一样查!”坐在地上被荣宪打得龇牙咧嘴起不来身的噶尔臧听到这话,心中一惊。没等他开口说话阻止,纯禧就点点头松开自己三妹的手带着她的人出去了。
端静抿了抿红唇,蹙着眉头望向博古架,她这大厅素雅一方面是因为她真得不喜著华,另一方面是因为她与噶尔减经常吵架,好东西放在外面都被噶尔臧随手给打砸了,因此才听嬷嬷的话把一些好东西都锁到库房里了,难道……
三公主双眼怒视着明显表情不对劲儿的噶尔减。淑惹大长公主瞥了三侄孙女一眼,知道端静还没有蠢笨到家,又开口道:
“荣宪你去带着人把公主府所有的人都给聚集起来,分开审,让他们一个一个说平日里三额驸与三公主是怎么相处的,再让他们描述公主出嫁时这一路上究竟守不守礼,去重点审三公主的奶嬷嬷,让她说把三公主圆房时的元柏、记录都给找出来,看看是不是完壁之身!"
“是!玛嬷,荣宪这就去。”
"小五、小九。"
"哎,姑奶奶。"
“你们俩一个写、一个画,把今晚这情景,谁说了什么话,谁办了什么事儿,谁是个什么神情,都事无巨细的写下来、画下来,到时候送给你汗阿玛和兄弟们瞧一瞧。
也好让他们如临其境的旁观完这件事。"
"以后也好让其余部落知道咱们皇家不是那些子以权势压人的。"
“是!”
老五、老九强憋着笑意,让人去取笔墨纸砚。
独自站在一边的端静看到两个姐姐、两个哥哥都去忙了,她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走到自己阿图姑奶奶跟前,拎起高脚小方桌上的茶壶,摸了一下发现壶身是冰的,她又尴尬的将茶壶给放下了。
阿图用眼角余光瞥了端静一眼,眉头皱得更紧了,想不通皇家怎么会养出来这种没有半分心机与手腕,一丁点儿御下本事都没有的傻白甜。
她轻轻晃了晃头不去关注端静,而是闭上眼睛抿唇,一下一下的缓慢转动着手腕上她额娘留给她的檀木佛珠手串。
杜棱郡王与郡王妃年龄没阿图大、在这草原上无论从哪边算辈分都没有阿图高,阿图在场,端静没请他们夫妻俩坐在圈椅上,俩人只好悻悻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