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您是冲着绾绾来的。”
老鸨调笑道:
“今夜砸了重金的是裴二爷,您若有兴趣,不妨排个队,但只怕要等到两个月以后。”
“原来是裴家二爷,绾绾姑娘有福了。”
斗篷汉子啧啧两声,心里杀机毕露。
裴家与韩家乃是世交,裴二爷也是妥妥的顶级勋贵,来关照一下故旧之女,本是天经地义。
但据说这厮最喜欢搞朋友妻女。
曾在白龙寺迷晕某位有着十年交情的四品大员的妻女,一夜疯狂,轰动京城。
最后裴二爷什么事都没有,那位四品大员则羞愧至跳井自杀。
汝之妻女,吾搞之,这种人不下地狱,人间真要乱套。
斗篷汉子静静站在角落里,脱离众人视线,看起台上魅惑万分的艳舞,等着那裴二爷出现。
四位镇抚司的高手落座,点了整桌菜,狼吞虎咽起来,看那风尘仆仆的样子,大约是才从外地赶回来。
吃饱喝足,领头的招了招手,小厮立马笑脸相迎:
“大人有何吩咐?”
领头的皱眉问道:
“绾绾姑娘不是在你们西风楼吗,怎么没看见人?”
“她刚刚已跳了许久,已是有些疲累……”
不待小厮说完,其中一个高手冷声说道:
“我等过来,全为绾绾姑娘,将她喊出来。”
“不错,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滚去喊人。”
三位高手接连搭腔,态度极其强硬。
小厮变了脸色。
看戏的斗篷汉子也是面色微凝。
老鸨一看情况不对,赶忙紧跑两步躬身道:
“几位爷,绾绾姑娘身体确实不适,不如这样……”
轰——
一声巨响,饭桌被暴力掀翻,菜碟与饭渣抛向空中,又砰砰砰砸在地上粉碎,让大厅里骤然寂静。
老鸨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最近几年,西风楼还没被砸过场子,纵使镇抚司的校尉来玩也要守规矩,最多白嫖一通,赊了银子不给钱,绝不敢当面翻脸。
然而西风楼的背景几乎人尽皆知,敢来这里闹事,必定有所依仗。
气氛很僵硬,老鸨还没说什么,旁桌被溅了一脸菜渣的权贵已出声冷嘲热讽:
“以前听过镇抚司的人很嚣张,今日一见果真开眼。”
“啊——”
惨叫声凄厉无比,令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