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映雪听到兄长也为辰王说话,气得手都抖了。
大哥啊大哥,你虽然没有父皇的昏庸,却像极了父皇的顽固与轻信。
“太子说的有理。”
项君昊赞许地看了项景明一眼,又气冲冲地看向项映雪:“雪儿,还不快向辰王赔礼?”
项映雪站在大殿中间,手狠狠地搓着衣角,不肯动也不说话。
“来人,将映雪公主带到冷苑罚跪!”
冷苑?
项映雪不敢相信地看向父亲。
那个阴森森的地方是专门用来惩罚犯了错的宫妃女官的,有不少进去之后就死在了里面。
都说那地方有点邪门,晚上的时候也从不掌灯。
上次她就是被拉到那个地方跪了一个晚上,也哭了一个晚上,出来后病了好些天。
当时父皇哄她时承诺,以后犯再大的错,也不会再这般罚她。
可是如今,为了一个北燕亲王……
她眼中含泪,哽咽地叫了声:“父皇!”
陈皇后知道项君昊内心对燕国的畏惧,也知道今日辰王若是不能解气,哪怕是亲生女儿,皇帝也是不会轻易绕过的。
因此,她只是有些心疼地,默默地望着宝贝女儿,却一句话也没有为她说。
项景明知道妹妹怕黑,刚要开口求情,就瞥见父亲投来的凌厉目光,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项映雪的眼泪像断了线般,大颗大颗地流了出来。
她明明说的是实情,明明为的是江山社稷,怎么父皇不但不信任她,还要拉她去罚跪呢?
慕容辰原本是想看热闹的,见倔强的小丫头渐渐哭的像个泪人儿,心里忽然有些不自在。
“胡言乱语!分明就是……”
“你闹够了没有!”
项君昊被慕容辰温和谦逊的外表迷惑,本就不相信他会有什么歪门邪道的心思,此刻更是消除了所有的疑虑,反而一门心思责怪起女儿的胡搅蛮缠起来。
“你说辰王提前来了永春城,如今不过是人有相似而已,还不快向辰王赔礼!”
项映雪咬住嘴唇,狠狠地瞪了慕容辰一眼,转而逼近两个人证:“你们若不如实招来,别怪本公主不客气!”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草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草民不敢欺瞒公主、欺瞒圣上!”
慕容辰强压住唇边的笑意,在项映雪身旁微微躬身,面上尽是宽厚与怜悯。
“映雪公主心系大楚国安危,这无可厚非。可他二人纵然身份低微,却也到底是无辜之人,还望公主能放过他二人。”
映雪公主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会演戏的人。
也或者,她身边人人都在演戏,只是她不知道那些人的本质,也就看不出来罢了。
而慕容辰,她见识过他的野蛮凶残,与此刻的温良恭谦对比的十分明显。
她气急败坏:“你……”
“雪儿!”
项君昊见女儿又要作,也是一肚子气,恨铁不成钢似地说道:“辰王如此宽厚仁德,你还要再纠缠胡闹下去吗?”
“宽厚仁德?”
她冷笑了一声。
“父皇,他是统一北国周边所有部族的司战之王,江山易位,血流成河,一将功成万骨枯,您相信他宽厚仁德?”
“雪儿,自古良将多有贤名在身,不能因为杀伐征战就对慕容兄有所误解。”
项景明和项君昊一样,都觉得慕容辰看起来温和有礼,倒是映雪公主胡搅蛮缠,盯住人家好端端的亲王不放。
项映雪听到兄长也为辰王说话,气得手都抖了。
大哥啊大哥,你虽然没有父皇的昏庸,却像极了父皇的顽固与轻信。
“太子说的有理。”
项君昊赞许地看了项景明一眼,又气冲冲地看向项映雪:“雪儿,还不快向辰王赔礼?”
项映雪站在大殿中间,手狠狠地搓着衣角,不肯动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