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念念不忘,反复念叨的东西,必会出震撼人心的回响!
十九年徐征明一直没有遗忘,那些梦在他脑海里储存着,清晰得仿佛生在昨日,没有因光阴而褪色。
江雪律一开口十分有条理,徐征明自然也顺着这个思路,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江雪律知道,徐征明这是绞尽脑汁让自己潜意识去回忆,任由那些痛苦的记忆铺天盖地般再度席卷自身。
当年凶杀案生在眼前,心理防御机制保护了他,同时也如一道枷锁束缚了他,让他遗忘了一些东西。
梦这种东西十分虚无。
如果是第一人称,一个幼童见到惨案一定崩溃,只能看到鲜血和失去呼吸的女人,他会哇哇大哭,瞳孔里只能倒映这些,不会去考虑太多。
除非是抽离出来,强行调转第三人称,以上帝视角去看,无疑就冷静许多,有一种拨开迷雾的审视之感。
比如这三个男人的样貌,是熟人作案还是陌生人作案?
比如凶器,一开始三个男人对女人拳打脚踢,粗暴地揪住孩子的衣领,目的显然是为了掠夺孩子,后来为什么又选择动刀子?
比如女人被拖出去,奄奄一息的她被拖去了哪里?又是被弃尸在何处?
再比如事时间是什么时候,附近有没有目击证人等等,在那个没有监控网络的年代,命案的侦破全靠走访调查和目击者。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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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笑笑梦特别有把握,等闲不敢跨越雷池。而埋尸时为了不在路途中被人现,一般讲究就近原则……”
潮声社团志愿者们,一直在旁听两人的对话,听得格外全神贯注,好似也沉浸在当年凶险异常的刀光剑影中。
当“就近原则”一出,他们精神一凛,略带刑侦学的一名妹子脱口道:“类似远抛近埋!”
除非是激情犯罪后的手忙脚乱,否则一般凶手选择埋尸地,不会胡乱选择。
案时间是冬春,气温普遍很低,部分土地会结块,凶手为了方便埋尸,一般会选择那些质地不是特别坚硬、比较湿润松动的土壤!
五公里安全区、再加上远抛近埋原则、松动柔软的土层——一切清晰明了!
凶手一定就是当年的村里人!……
凶手一定就是当年的村里人!
埋尸地一定就在附近!
天啊!他们如今双脚就踩在茂竹乡的土地上,万万没想到,凶杀案离自己那么近。
“我、我手里有天水镇官网下载的茂竹乡地图!”一名志愿者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来,在六七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激动地取出平板,拿出一支感应。他人在颤抖,手却很稳,在地图上圈圈画画起来,先画了一个五公里的圆形范围,表示凶手一定是这五公里内的人家。
这一圈,有十几二十多户。
好家伙,人家还挺多。
而埋尸地,自然不会是农田屋舍,感应一画,范围又缩小了,只有附近一座人迹罕至的山,叫狼雁山。
志愿者立刻远眺过去,现那是地势较为平缓的土坡,起伏的山丘不仅生长低矮的草丛,还开有漂亮的野花。这个季节已经接近霜降,野花都没有凋谢,说明那座山温度适宜,冬日也不会结块。
果然是抛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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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笑笑梦说,你们准备干什么?”
志愿者不好说,我怀疑你们之间有凶手,我们要上山挖尸骨,只好说:“我们有事,你们的工具我们可以向你们租,向你们买。”
潮声志愿者都是一群年轻人,满脑子助人为乐,胸腔洋溢着的情怀都是爱与真相,为了破案,他们不差钱!
在江雪律看到的未来,十多年后,潮声志愿者都能陪徐征明跋山涉水,更何况当下了。
这样的遮遮掩掩,引来村里大部分人警惕心。
“难道山上有墓?你们不是游客,你们是来偷挖宝贝的?——你们不能挖,这山是属于我们茂竹乡的!你们外地人,想都不要想。”钱帛动人心,有人这样猜测。
也有人破口大骂道:“哪有什么宝贝,你们这群娃儿准备做啥子!这座山是包家的山,有主人的,哪里能随便乱挖?”
志愿者们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
这座山居然有主人!有主之物不能轻碰,他们连挖的资格都没有,那尸骨怎么办?
这太出乎他们意料了。
“走走走!我看你们不像什么好人!”村民们翻脸比翻书快。
一群年轻人就这样被驱赶离开,他们被迫下山,一步三回头,倏然之间,脸上均落满了遭遇挫折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