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提神醒脑的效果更好,但他还是觉得江昀做的好吃。
因为喜欢那味儿,他还问徐岫有没有焦糖味薄荷糖,被徐岫大惊小怪了一通。
江昀。
贺征想到他,心情就奇迹般的好了一点。雨还在下,再晚回去路更不好走了,他踩上油门往回开。
雨刷器规律的摆动,水痕从圆弧边缘滑落,将橙黄路灯氤氲开。
贺征慢慢开车,一半大脑绷着看路况,剩下一半胡思乱想。
他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很偶尔的,在深夜也会想想目前的状况,再想想未来。自己想要什么,怎么才能得到,诸如此类的问题。
但无论想多少次,贺征始终迷茫。
他觉得自己被撕成两半,一半的本性在叫嚣,你喜欢这样的,喜欢那样的,她们或者单纯,或者娴静,带着崇拜的目光看他,仿佛他就是全世界。
另一半的恐惧立马像海啸一样摧毁一切,这些他记忆里美好的脸,统统幻化成柳青玉永无止境的哭诉。
而他所求的平静温暖的家庭生活,似乎永远不可能实现。
不过这些都是青春期时的事了,他入圈以后很少再想这些,也很久没对谁有动心的感觉。
除了……没有除了。
江昀跟她们完全不一样,不算。
车开进国道,雨夜山路非常安静,两分钟身边或者对面都没有经过一辆车。
好像全世界只剩他一个人。
贺征看了眼节目组这车的音响,居然还是插cd的。他懒得搜索有没有蓝牙,直接摁了个播放。歌声不大不小,可能谁刚听过,一歌还剩十五秒的尾声放完。
有一点耳熟。
下一前奏响起,贺征意外了一下。不过也没那么意外,这毕竟是节目组的车……这cd是江昀的。
吉他轻快拨弦,贺征记得这,叫《黄色雨伞》。
他听过这张专辑,不过没听太仔细,大概只有耳熟的程度。
十几秒后,江昀的声音响起。
“你说喜欢黄色雨伞,因为能被我看见
我笑笑说好,其实你不撑伞也很显眼”
太神奇了,只唱了两句,贺征就翘起了嘴角。江昀是那种半意识流写歌的类型,很少有这么白话的歌词。但意识流是高冷,白话的就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