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旧迎的瞬间,微博上除了年快乐就是一串问号。
“你非要挑这种时候秀恩爱吗?生怕死得不够快是不是?”玲姐看见从厨房走出来的江昀,面色微顿:“不是说你啊小江。”
江昀有点不好意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硬邦邦地问:“玲姐你喜欢橙汁吗,我去给你榨。”
然后夺过果盘回厨房去了。
贺征挑挑眉,一脸得意。
玲姐气得快要无法呼吸,猛地一站:“我走了。”
“嗯?别啊,说好的一起吃个饭呢。”贺征跟着站起来。
“已经饱了。”玲姐翻了个白眼,高跟鞋刚哒哒踏到门口,又迅转身。
她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嘟囔一句:“差点忘了。”
江昀正看着那颗被捏爆的橙子呆,听到声音转身,又被吓了一跳,以为贺征经纪人终于控制不住要来杀他了。
“红包。”玲姐匆匆把红包塞进江昀裤子口袋里:“别嫌少,你男人最近穷。”
江昀:“…………”
玲姐见他呆愣,终于忍不住露出今天第一个笑来:“小呆子,祝你们百年好合呢,怎么也不说点好听的。”
“谢谢。”江昀连忙道:“那个,谢谢玲姐。”
这是江昀有生以来过得最荒唐的一个年。
突然退圈,突然被告白,突然就两个人一起过年了。
除夕那天晚上他俩还在山上放了一后备箱的烟花,要不是最后太冷,贺征估计都想在山上支个帐篷过夜了。
江昀觉得这几天过得晕晕乎乎,做梦一样,几乎是在被贺征安排着走,什么也没想,什么却都好像挺顺利的。
直到这会儿,玲姐来了一趟,才算打破了他的梦幻结界。
贺征接手他的榨汁机,弄了两杯橙汁出来,一杯放在江昀跟前,一杯自己拿着。
而后一下坐到沙上,紧紧贴着他。
江昀晃了两晃,眯起眼睛:“太难听了。”
电视里正在重播春晚,他俩昨天没看,现在补补课。
江昀毕竟专业相关,一到歌曲类节目就忍不住抬头,这会儿觉得自己的耳朵被三十六台压路机碾了一遍,神经都跳着疼。
贺征一手揽过他,捏了捏他另一边耳垂:“那就换台。”
“不,”江昀皱着眉:“我要听听还能怎么难听。这是韩雅编的曲?她是中毒了吧,还是喝了三瓶二锅头编的。”
贺征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昀回过神,脸色微红:“我说的实话。”
可能是有那一个多月的时间做铺垫,江昀不过紧张了一天,之后现相处起来也没那么困难。
不过贺征进入状态的度比他更快。
他有时候还会觉得贺征不过是个同居人,但贺征已经从行为到语言全都改了一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