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草乌老师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
“哪能啊,严老师这么有名的人,鼎鼎大名的三金影帝,我怎么可能不认得你。”
“草乌老师才是大名鼎鼎,想见你一面都难如登天,今天似乎也不想让人知道你认识我。”严昱山可清楚的记得当时他等了宗瑨多少天。
宗瑨当然不想让白芥穗知道他跟严昱山以前见过,还差点有意达成合作,万一她对严昱山的成见迁怒到自己身上就不好了。
“严老师现在还想找我合作吗?”宗瑨轻笑了一声问道。
“不想。”严昱山现在看不顺眼宗瑨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最近都不准备接戏了,再好的本子都赶不上白芥穗的事重要。
“正巧,我也不想跟严老师合作。”
随后俩人都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对方,却在视线里暗自的较量。
之前宗瑨不知道严昱山和白芥穗的关系,是前不久听小丫头说的。
他跟雪宝俩人留守,那小丫头为了让他给自己讲故事,偷偷把这个秘密告诉给了他。
再到今天严昱山找上门,这个秘密在家里已经不能算是秘密了。
对于严昱山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宗瑨同样看他很不顺眼。
“草乌老师还准备在小白家里住多久?我听说你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吧。”最后是严昱山率先打破了僵持的局面。
在餐桌上老两口没少关心宗瑨的身体,听白芥穗说现在只要再继续吃一周的药,宗瑨就可以停药了。
“是差不多好了,但是我的工作还没结束,严老师不知道我现在在帮穗穗做医书的整理吗?”
严昱山听到他的称呼就脑仁儿疼:“她有自己的全名,你能不能别叫她穗穗。”
“可是穗穗让我这样叫她的。”
当然那是小时候的事了,不过他没想过要改变称呼。
这件事严昱山能忍,但是另一件事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了。
“可是草乌老师,你一个成年男性一直住在一个女孩子家里不太好吧?”
“穗穗都没嫌弃我住家里不合适,严老师管的也太多了吧。”
严昱山心情十分不痛快,却又不好发作。
他顺了口气,好言好语的提议说:“我家的空房多,不如草乌老师就来我家住吧,房间随便你选,我住的那间主卧也行。”
宗瑨在心里冷嗤了一声,谁稀罕住你的主卧啊。
“当初是穗穗叫我住她家的,只要她不赶我走,我就永远都不会搬。”他脸上的笑容似笑非笑。
严昱山没有说话,只有脸色愈发的阴沉难看,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宗瑨从他面前转身走了。
收拾好厨房后,严昱山在客厅里又盯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他们几个人喝完了姜茶回隔壁。
他目送着他们离开,等隔壁的门都关上了他才转身回屋。
老太太端着第二杯姜茶在喝,见状戏谑道。
“瞧你那小心眼儿的劲儿,我不过就是多夸了小宗几句,你心里就不舒服了?”
齐爷爷哼了一声:“自己的工作做的不到位,还怪别人比你想的周到。”
严昱山悻悻的关山门,他确实做的不到位,有很多失职的地方。
但是这些事也不该让宗瑨来抢功。
严昱山自己也去倒了杯姜茶,姜茶是白芥穗亲自配来熬煮的,入口柔和不辛辣,喝着非常适口。
他刚才没好意思倒来喝,现在一口气连喝了两杯。
喝完姜茶后,水杯磕在桌上,发出的巨大声响代表着他此刻不佳的心情。
“你们不觉得那个草……宗瑨他的动机不纯吗?”
老两口一开始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动机不纯了。”
“病好了还赖在小白家里不走,干活积极又殷勤,我不信他没有别的想法。”
老两口对看一眼,总算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没想到老太太突然笑道:“我看小宗这孩子眼光不错,也知道我们小白是个优秀的孩子。”
严昱山:“……”
“没长眼睛的都知道小白优秀,关键是他配吗?”
老太太:“小宗这孩子一看就聪明,不管是说话谈吐,还是在接人待物上,他家里的条件肯定差不了,你怎么就知道人家配不上了。”
严昱山:“光看家室就够吗?”
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自己不结婚,也看不得人家小年轻找对象。”
严昱山捏了捏拳,从齿缝里磨出几个词:“他们还不是对象。”
“那你咸吃萝淡操个什么心,再说小白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才回来一天就开始管上了。”
严昱山很想告诉他们,就是跟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