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帐幔也落了下来,遮住了这边的所有风光。
帝姬回宫之后换了身家常的衣裳侍奉帝后二人用膳,这会儿正好便宜了晏珽宗好动手。
他挑开了君婠外裳领口处缀着珍珠的华丽衣扣,一路向下剥去了她的衣服。
这事情他早已做过许多回。
茫然无知的尊贵帝姬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被人慢慢剥去了身上的遮盖衣物,像被剥了壳的水煮蛋似的露出里面软白柔嫩的身躯,只待被人一口吞下。
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肚兜和小裤。
他指尖微颤地解开了她脖子后的肚兜系带,慢慢取下了这件小衣服,像个无耻下作的登徒子一样放在鼻间仔细嗅着,其上满是她温暖馥郁的体香,还带着股幼嫩的奶|香味,让他一瞬间口干舌燥,血脉偾张。
帝姬今年已经十八,即便体弱多病,在各种珍奇药膳的灌养下,身子还是育得不错。
腰肢纤细,体态纤盈,纤浓合度。
一对雪白高耸的酥山轻颤,形状优美,摸上去的手感像白兔似的绵软,尖尖处是樱花初绽的嫩粉色,他用手碰了碰,登时晃出了诱人的波。
他简直是无意识地喉结滚动了两下。
晏珽宗自认并非是下流之人,他对她做这些事,其实还是为了保护她。他迅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袍子,和帝姬坦诚相待,随后便与她紧紧相拥在一起。
他幼时在冷宫里遇见一个颇有身手的侍卫,随着那人学了不少他的独门秘术。
也是在后来晏珽宗才知道,那侍卫并非常人,乃是江湖中有名的侠客,只是他昔年有一心上人被迫入宫成为先帝的妃子,后又被先帝所不喜打入冷宫,他为了与心上人相伴,便秘密入宫想办法做了冷宫的一个守卫。
后其传授给晏珽宗的这门独门秘术,就是以苦修内力为始的。
晏珽宗年少岁月的漫漫孤寂,除了圣懿帝姬的相伴之外,剩下的大多都是在习武中度过。
君婠在一片意识模糊中感受到诱人的热气,那是晏珽宗在释放自己体内的内力。
她便没有抗拒,任由那双厚实有力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游移。
她的唇瓣也被人含住了,那人像在品尝一道美味一样,把她的唇翻来覆去地吸吮含弄。
“殿下,我不会让你等我太久的……”
“我就是你最好的选择。”
“只要你选择了我,我可以让你留在你最爱的皇都,让你不必远嫁番邦,让你——
长命百岁。”
帝姬恍惚地听到身上的人在低声说些什么,可是她听不太清,这时候的她已经被人抱到了床上。
出了一身的热汗,手也酸乏地厉害,她靠在身旁那具健壮的身体上很快睡着了过去。
*
朝臣们天不亮就要守在宫门外准备早朝,因为时间赶得急,晏珽宗在事毕后揽着君婠眯眼小憩了一阵,掐着点儿强迫自己从这温柔乡中起身,回府换了朝服便去上朝去了。
近来四海之内概无大事,几个大臣们说了一句,本该要到退朝的时候,龙椅之上的皇帝却突然开了口:
“孤有一件家事,更是国事,需要与众卿家商讨。
——便是圣懿帝姬的婚事。”
帝姬已经十八岁了,早就到了适合出阁的年纪。
她的婚事,是拖不得了。
内阁大学士、太子太傅杨成澜第一个出列,道:“帝姬身份贵重,出自正嫡,更是陛下与皇后娘娘膝下唯一的女儿,臣以为,宜在皇都之内为帝姬择一驸马,方显我大魏皇家的威严。”
随后出列的几位朝臣也重复了差不多的意思。
他们又不傻,皇帝年事已高,太子殿下登基继位眼见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帝姬又是太子的胞妹,还有南江王这样一个手握重兵的兄长。
倘若他日新帝即位,新帝、太后和南江王他们母子三人,第一个要整治的必定就是出言启奏皇帝让帝姬远嫁和亲的人。
谁会和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前途过不去呢。
晏珽宗面色无波的看着他们气嘴八舌的议论。
他忽地涌起一股莫名的心酸之感,他与君婠的将来只能靠他自己去争取,这些朝臣们东拉西拽的讨论,不管他们举荐谁为驸马,那个人的名字永远都不可能是他。
永远不可能。
可是凭什么呢?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