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啥情况啊?咋擦个汗就要用上贵如黄金的纸了?
三位大儒眼皮子直跳,见黎青樱一脸淡然,侯老村长也是满不在意的接过纸就开始擦汗。三人只觉得心都在滴血,正巧在这个时候,余光扫见了侯石头也是一副坦然的模样。
三位大儒对视一眼,眼睛直勾勾的看向侯石头。
侯石头被三位大儒看的一头雾水,心说:咋了这是?我没干什么吧?为了降低存在感,我都恨不得找个地缝去钻了,咋还是被盯上了?
“东家,民兵大队遣人来报!有一个名叫公输乙的人,说是有要事求见您!”
就在侯石头不知该如何应对三位大儒时,侯老村长的气也喘匀了,连忙说道。
闻言,黎青樱一愣,紧接着眉头微皱沉思:公输乙是谁呀?我从不认识此人!不知道是与上次的道士有关,还是与上次的踩踏事件有关?总不能是与机关术鼻祖公输班有关吧!
“姚夫子、郝夫子、曹夫子,我先失陪一下!”
“院长有事尽管去处理就是,不用管我们!”
“甚是!院长尽管去忙你的事情就是!”
黎青樱也不敢多做耽搁,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来此又是什么目的?但既然对方自报家门,且指名道姓要见她,她就得去见上一面。
况且,元成可是一直在暗中保护呢,黎青樱完全不担心自己的安危问题。
黎青樱朝三位大儒欠了欠身子,就与侯老村长朝校外走去。
“你是叫侯石头是吧!”
“不敢欺瞒夫子,晚辈确实名唤石头!不知晚辈可是有哪里做的不对?”
“你是我们聚贤书院的启蒙先生是吗?”
“是!”
侯石头实在搞不明白,这三人到底意欲何为,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听闻你是秀才出身?”
“晚辈不才,两年前考中秀才,自知前途渺茫,这才来学院当一名启蒙先生!”
侯石头说完后,不禁抬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好想逃!为什么刚才还和颜悦色的老头,忽然给人这么大的压力?
“好你个侯石头,堂堂秀才,竟然眼睁睁看着院长如此糟践纸张,不加以制止便罢,竟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是何故?”
“想来你这个秀才功名,怕不是走了什么后门吧!”
“你说说看,平日里你糟蹋了多少纸张?”
“作为读书人,竟这般无视纸张、轻视纸张,你乃读书人之耻!”
姚夫子、郝夫子、曹夫子三人越说越激动,吐沫横飞的直往侯石头脸上招呼。
好在这会是饭点,他们走的又不是人流最多的地方,要不然指不定得让学员围观不可。
侯石头面对着三人的连珠炮,心里直呼冤枉:感情你们是不敢教训东家,将气都撒在我身上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当了这个受气包?
侯石头越想心里越委屈,但看着面前都没力气骂他的三人,依旧余怒未消的模样,长叹一口气。
“夫子有所不知!院长所用纸张并非我等平日所用纸张!”侯石头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了过去:“这种纸张是院长造纸作坊新研究出来的,目前仅院长家与学院有!”
“纸就是纸,有什么不一样的?”
“为了找借口,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朽木不可雕也!”
侯石头见三人手里拿着纸不仅没有相信自己,反倒满脸失望的模样,心里越委屈。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冤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