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那个了吗?”靳舟用下巴指了指,“就是我们去筒子楼那天晚上的事,现在还没有抓到凶手。”
“听说了。”杨时屿接话道。
都在一个片区里,凶杀案这么大的事,身边的同事多少都有聊到过。
“我们离开的时候凶手正在作案。”靳舟难免感慨,“我记得我们在窗户边聊天时,有人在我们背后上楼,你说会不会就是凶手?”
“不好说。”杨时屿看着菜摊上的蔬菜。
“警方查了一圈,谁都没有动机,这就很奇怪了。”靳舟又道。
“肯定没有查那家的小孩儿。”杨时屿又看向了猪肉摊。
“你说小孩儿杀人?”靳舟摆了下手,“怎么可能?你这人内心真是黑暗。”
“靳大律师不是见过世面吗?”杨时屿淡淡地收回视线,“有的小孩儿十岁就杀人了。”
也是。
靳舟没再猜下去,心情愉悦地哼起了小曲儿,回味着“靳大律师”这四个字。
来到杨时屿家里,靳舟穿上围裙便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而杨时屿则是在沙上看起了卷宗。
不一会儿后,靳舟想找个东西,嗖地转过头去,朝着客厅的方向问:“米缸在哪儿?”
两人的视线直直地对上,靳舟没想到杨时屿正好在看他,莫名其妙地问:“你不看卷宗看我干嘛?还真怕我毒死你啊?”
杨时屿的喉结动了动,把视线从靳舟身上移回卷宗上,道:“没见过你穿围裙的样子。”
说完,又补充道:“米缸在右边第二个橱柜里。”
“你没见过的多着呢。”靳舟撅着屁股,弯下腰来打开橱柜,“我把衣服脱了,给你表演个裸体围裙?”
客厅那边没有回音,靳舟直起身子瞥了一眼,只见杨时屿正解开工作服的领带,朝卧室的方向走去,应是要去换身家居服。
靳舟做了几个家常菜,尽管他对自己的手艺相当自信,但还是咬着筷子,期待着杨时屿的反应。
“还行。”杨时屿尝了一口韭黄肉丝,不咸不淡地做出评价。
“就只是还行?”靳舟不爽地反问。
“比我想象中好。”杨时屿又夹了一筷子菜。
靳舟放弃了,也不指望杨时屿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来,不过这时杨时屿突然说道:“枪支可能会减去几支。”
“嗯?”靳舟没跟上节奏。
“你不是好奇判决结果吗?”杨时屿道,“减少几支枪支,刑期应该在五年以下,具体还得合议庭进行评议。”
靳舟的嘴角挂上了浅浅的笑意,道:“那这个律师还挺厉害。”
吃过晚饭,杨时屿主动去了厨房洗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