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繁华的闹市区后,街边闪烁的霓虹灯光逐渐消失,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也变成了矮旧的楼房。
冷静下来之后,靳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太对劲,看着杨时屿问:“你不会是来酒吧抓我的吧?”
杨时屿的工作根本不可能一时半会儿就完成,就算他是真的想放松,按照他以往的习惯,也顶多是去便利店买两罐啤酒,怎么会专门跑到酒吧来?
还是离老街区这么远的一个酒吧。
杨时屿没有回答,靳舟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这次杨时屿轻轻吐出了两个字:“猜的。”
靳舟可不会相信杨时屿的直觉会那么准,推测道:“还是说你去家里找过我,现我不在?”
杨时屿又不回答了。
靳舟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不过刚才杨时屿的那句“猜的”,已经间接承认了他就是去酒吧抓靳舟。
“你这么在意我啊?”靳舟的心情突然变好,好得他都飘了起来,“我跟你说,你还是不懂事,没有当嫂子的自觉。”
杨时屿瞥了一眼靳舟。
“兄弟跟老婆,谁更重要?”靳舟自问自答地说,“当然是兄弟。”
“我正跟兄弟们喝酒呢,你突然把我叫回去。”靳舟用右手手背拍了拍左手手心,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你说你,多不懂事。”
“你皮痒了是吗?”杨时屿冷声问。
靳舟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嘚瑟。
从闹市区回到老街区,需要穿过一个市政公园。
市政公园旁边是铁路,灰大,噪音大,平时很少有人来这个公园遛弯,加上此时夜色已晚,杨时屿的车开进去之后,就没有见到一个路人。
“看看这路灯,坏了也没有人修。”靳舟说道,“咱们老街区就不配吗?”
话音刚落,驾驶座那边的后视镜突然闪了一下,靳舟熟悉这种情况,一定是后面的车开了远光灯。
他回过头去,正想抱怨几句,但这时后面的车突然加,从左侧车,然后猛地在前方停下,把杨时屿的车直接逼停。
惯性使得靳舟差点没撞到挡风玻璃上,他的身子弹回椅背,正想看看前面怎么回事,这时,只见前方的车上下来四个戴口罩的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棒球棍。
“这是……?”靳舟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人便走到杨时屿的车前,用棒球棍啪地砸上了挡风玻璃。
挡风玻璃立马凹陷,出现了放射状的裂纹。
靳舟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在额头前,而另一边的杨时屿已经解开安全带,翻身过来护住了他的脑袋。
“怎么回事?”靳舟皱着眉头,瞪着窗外的人。
四个男人用棒球棒打砸着杨时屿的车窗玻璃,像是在泄怒气一般,不想留下任何一片完好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