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学生在踢球,”靳舟对答如流,“我多看了一会儿。”
“是吗。”杨时屿紧接着问,“踢了几比几?”
靳舟没想到杨时屿竟然会问得这么仔细,不过他脑子转得够快,立马回答道:“上半场是2比o,我都以为红队要输了,结果下半场踢进个点球,五分钟内又踢进一球,最后2比3反了比分。”
杨时屿“啪”地合上手里的卷宗,面无表情地看向靳舟问:“你在解说前天晚上的女足比赛?”
“呃。”又被露馅了,靳舟赶紧顺着杨时屿的话,转移了话题,“你不是没看那场比赛吗?”
杨时屿总是在书房里加班,靳舟也没法让他陪着看球,只能独自霸占整个沙,别提有多寂寞。
“你还是不听话。”杨时屿微微吐出一口气,垂下眼眸收拾卷宗,不再跟靳舟多说,拿上东西去了书房。
这下倒搞得靳舟从心虚变成了忐忑。
他设想过杨时屿会打他骂他,甚至把他关在卧室里不准出门,但就是没想过杨时屿会不理他。
和以往的每次头疼和生气都不同,这次杨时屿好像是对他彻底失望,不想再管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靳舟的内心顿时被莫大的不安所填满。
不想管就代表着不在乎,他不想要杨时屿不在乎他。
他来到书房门前,敲了敲房门:“杨时屿?”
书房里没有动静。
一直到晚上两人睡下,杨时屿始终没有搭理靳舟。
好在他还愿意跟靳舟躺在一张床上,不算是一点情面也不留。
靳舟的伤口已经好了许多,不管杨时屿理不理他,他都雷打不动地从背后抱住杨时屿。
就像是顽皮的孩童,越是得不到关注,就越是使坏一样,他把手探进杨时屿的衣摆,额头抵在他的颈后,低声道:“我错了,杨时屿,你别不理我。”
作乱的手被一把抓住,杨时屿总算开口:“把手拿开。”
“我不。”靳舟紧紧箍着杨时屿的腰,“除非你理我。”
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阵,最后还是杨时屿先妥协,翻过身来平躺在床上:“那你就听话。”
“你为什么老要我听话?”靳舟侧着抬起脑袋,看着杨时屿说道,“为什么不是你听我的话呢?”
杨时屿作势又要翻身,靳舟赶紧把人按下,额头靠在他的耳侧,轻声道:“我什么德性,你又不是不清楚,我要是听话,那你觉得还是我吗?”
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连靳舟自己也没注意。
“你知不知道今天抓捕魏杰失败,还有两名警察差点被撞死?”杨时屿没辙地呼了口气,“你身上还有伤,出门很危险。”
靳舟敏锐地觉察到,杨时屿的态度软了下来。
“我这不是没事吗?”好不容易端正起来的态度又恢复了以往的调调,“要不你等我真的出了事,你再来批评我。”
“你……”杨时屿头疼地蹙起眉头。
“或者你再亲我一口。”靳舟又开起了玩笑,“这次我算你三天,三天之内,你让我往东,我绝不敢往西。”
杨时屿沉默了下来,卧室里恢复了先前的沉寂。
靳舟突然有点心慌,他这玩笑似乎开得不是时候,万一杨时屿又不搭理他了怎么办?
然而就在靳舟琢磨着怎么补救一下时,让他始料未及的情况生了。
一直沉默着的杨时屿突然翻身过来,把他压在身下,双唇毫无预兆地堵住了他的嘴唇。
不似上次那样的横冲直撞,柔软的舌尖撬开靳舟的牙齿,在口腔里肆虐游走。
靳舟的大脑彻底短路,他没想到杨时屿竟然真的会亲他,但很快地,他就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只大手探进他的睡衣下摆,揉搓起了敏感的乳尖。
从未有过的麻痒直击小腹,让那里的软肉瞬间起立。
“唔……”低沉的呻吟从唇角洩出,靳舟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但他又忍不住睁开一条缝,想看看杨时屿的表情。
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官大人,此刻正含住了他的唇珠,温柔中又带着粗暴地舔舐。
两人的鼻尖时不时碰到一起,靳舟已经不受控制地双眼迷离,却见杨时屿仍旧冷静地看着他,清冷的目光中夹杂着几丝艳丽。
“你怎么……”被吻得快要窒息,靳舟贪婪地呼吸着空气,“偷偷进步?”
他最烦这种人,明明大家都是菜鸡,结果突然一天,他就被甩下了好远。
杨时屿像是吃饱喝足了一般,又撩开靳舟的衣摆,埋下头去,品尝了餐后甜点。
舌尖扫过被揉搓得红肿的乳尖,刺激直直地冲向靳舟的头顶。
他保持着仅剩的理智,倔强地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屈服吗?”
乳尖被狠狠地咬了一口,又疼又爽的感觉让靳舟瞬间低吟出声。
杨时屿一改刚才的冷静,微眯起双眼,舔过靳舟的喉结,来到他的耳旁道:“穿着我的衬衣,背着我去酒吧?”
“你丫怎么……什么都知道?”靳舟强忍着战栗,嘴上无论如何也不肯认输。
他的心里出现了难以启齿的期待,他希望杨时屿狠狠管教他,否则他会更加不乖,说更难听的话刺激杨时屿。
“我去见我的宝贝儿,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