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上虎子几个兄弟,”靳舟压根就没指望小武能有什么建设性言,“我有其他事情安排你们做。”
孙义和余赫分别回了律所和寄卖行,而小武则是去了虎子那边。
修车店里只剩下靳舟一人,正好店上也没什么生意,他便打算提早关店,去和泰大厦转悠一圈。
然而就在他拉掉电闸,正准备离开时,店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外加深灰色大衣的男人。
“你好,请问你是靳舟吗?”
来人五官俊逸,声音清朗,左边胸口别着一个红色徽章,靳舟一眼便认出那是检察官徽章。
零散的记忆瞬间被唤醒,靳舟立马想起之前见过这人——妨碍公务案的检察官。
当时他在法庭上气势汹汹,说得辩护律师哑口无言,给靳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次开庭靳舟全程都在欣赏这位检察官的表现,还让杨时屿不愉快了好久。
“我是。您是?”没有攀关系的必要,靳舟也懒得说见过,直接询问对方的来头。
“谢曜,区检察院的检察官。”谢曜大大方方地说道,“今天过来找你,是想跟你了解点情况。”
了解情况?
靳舟感到莫名其妙,但也只好重拉开电闸:“里面坐。”
在靳舟烧水的空挡,谢曜把记本、钢整整齐齐地摆在小桌上,就连记本中间的那条隔线,都要拉得紧绷直。
没过一会儿,靳舟端着两杯茶水来到小桌边,谢曜又把才摆好的记本和钢拿了起来。
靳舟不禁在心里嘀咕,有必要摆吗?反正都要拿起来。
不过这倒是能看出这位检察官应该是个对待工作很严谨的人。
“我想问一下你去筒子楼那晚的所有经过。”谢曜一边记录,一边问道。
“筒子楼?”靳舟略微有点诧异,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没想到又是跟这起命案有关。
“对。”谢曜说道,“我在调查筒子楼和单身公寓生的那两起命案。”
原来如此。
之前任雯丽对靳舟提过,这两起案件有检察官提前介入,没想到就是谢曜。
“单身公寓?”这对靳舟来说是条信息,“那个被害人不是有女儿吗?”
“没错,但她是单亲妈妈。”谢曜说道。
靳舟心里感到一丝异样,不过还未来得及多想,就听谢曜问道:“你那晚是独自前往筒子楼?”
“是。”靳舟又把那天晚上的事说了一遍,但略去了跟杨时屿有关的所有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