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屿淡淡应道:“嗯。”
靳舟想到杨时屿总是背着他单独行动,又不放心地说:“你要是不当法官,你老婆就没了你知道吗?”
杨时屿闻言轻声笑了笑:“那你叫声老公听听。”
两人重逢以来,杨时屿的脸上很少展现过笑容。而现在他就像是掌握了让靳舟听话的秘诀似的,那么舒心,那么放松地笑着,就连冰冷的防滑链在月光的照耀下都显得柔和起来。
“咳咳,”靳舟不自在地别开脸,看着另一边,“你倒是让我适应适应。”
靳舟口中说的适应,其实只是适应这个称呼。
男人本就应该宠老婆,既然老婆想被叫作老公,那他叫便是。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怎么可能撼动他在床上的地位?
没几天后,侵占案终于开庭。
靳舟和刘茜约在法院大厅见面,刘茜就像是做贼似的,戴着一副夸张的蛤蟆镜,见着身穿西装的靳舟,把镜框滑到鼻尖,打量着靳舟道:“舟子,你今天怎么人模人样的?”
靳舟无语地抽了抽嘴角:“姐,你还想不想要回你的表?”
“嗨,我就是说你今天可真帅。”刘茜走到靳舟身旁,“我有几个好姐妹,要不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刘茜不怎么参加刘永昌这边的聚会,还不知道靳舟是gay。
“别了吧。”靳舟战术性后仰,“我可不想享受富婆钢丝球。”
刘茜一巴掌拍到靳舟的肩膀上:“净瞎说!”
今天来法院出庭,张瑞也带上了他的律师,对方看上去年纪不大,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此时法官还没有入庭,兴许是对方律师的气势让刘茜感觉不妙,她拍了拍身旁靳舟的胳膊,小声问道:“舟子,这表真的能要回来吗?”
还未等靳舟回答,坐在对面被告席上的张瑞便主动接话道:“刘姐,我就没拿你的表,你怎么要回去?”
旁听席上没有别人,整个法庭里鸦雀无声,也难怪刘茜小声说一句,能被对面的张瑞听到。
“你少给我装孙子。”刘茜不愧是刘永昌的女人,哪怕此时心里没底,嘴上也绝不饶人,“表要不是你拿的,老娘头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是时法庭前门被人推开,主审法官走了进来,靳舟赶紧用眼神示意刘茜,不要再说多余的话。
案件的事实经过并不复杂,陈法官甚至都懒得看卷宗,就那么听着靳舟和对方律师的言。
“所以现在那块表还是不知所踪,对吧?”听完双方诉求,陈法官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手肘搭在桌子上问道。
“对。”对方律师说道,“原告污蔑是我当事人拿走了手表,但手表根本就不在我当事人手里。”
“行吧。”陈法官点了点头,“下面进入举证质证阶段。”
靳舟先拿出了巴黎圣殿的监控视频,毫不意外地,被对方律师反驳,说这样的间接证据不能证明张瑞拿走了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