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钢琴、一把saxophone,还有一个是装在盒子里的具体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这些好像都是季骁虞的,宋舞走近,第一次对不在这的男人产生好奇与想象。
季骁虞踩着台阶下楼,视线逡巡一圈,在他放奖杯的地方捕捉到了宋舞的身影,在她刚要伸手触碰琴键时,道:“那台琴的脚踏板已经坏了,按键也有松动。”
宋舞看着季骁虞来到她身旁,在她刚才想要碰的地方按了两下,“会弹吗。”
宋舞摇头,“我没有学过钢琴。”她疑惑地问:“既然坏了,为什么不叫人来修。”
季骁虞靠在上面,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滑动,懒散道:“因为没人弹。”
宋舞:“?”
季骁虞知道她不懂,又大概回想起过往不爽的事,啧一声说:“琴是季书汀的,她自从学了乐器以后就喜欢干授人以渔的事,我被她逼着学了几曲子而已,可不是什么专业钢琴家。”
“老子不爱这玩意。”他视线呓桦挪到另一旁的saxophone,带着点小炫耀,“但我会那个。”
萨克斯,一种木管乐器,音色沉稳且曼妙。
吹的不仅是浪漫,还有纸醉金迷的情调。
不过季骁虞很久没碰过它了,平常都会收起来放着,这次是拿出来保养,才放在这。
如果宋舞想听,他不介意给她露一手。
然而宋舞却好像对被装在盒子里的东西更好奇,问他,“那个呢,是什么。”
季骁虞:“……”
季骁虞明显一副不是很想说的表情,他抱着双手,瞪着不识抬举的宋舞,淡淡道:“忘了。”
怎么会忘呢?宋舞眼巴巴望着季骁虞,越充满好奇。
季骁虞同样沉默,臭脸盯着宋舞。
就在气氛越怪异间,宋舞受不住那道满含侵略欲望的视线,扭过头,脸颊微微热,妥协道:“好,好吧……那乐器你还吹吗,我还有机会欣赏一下吗。”
看在宋舞态度不错的份上,季骁虞不轻不重地哼了声。
他去拿那把萨克斯了。
季骁虞这时只要再稍微调试调试就能用了。
他没走得太远,就在钢琴架边身形看似慵懒,实际上胸腹都有自然挺直。
当摸到音孔,季骁虞双手指间微张,手上的筋骨就如毛孔舒张似的动了动
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势随之变化,凌厉之余,又多了几分游刃有余的成熟潇洒。
然后,他在宋舞的注视下,低下脖子,面色平淡而沉稳地含住笛头吹奏。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
宋舞在沙上呈昏昏欲睡状。
不是季骁虞吹得不好,曲目也很好听,而是她困倦了,今早六点不到就被打电话叫醒,过来给季骁虞做早餐,后续收拾一通。
然后只要一闲下来,睡意便止不住地上涌。
然而就算思绪开始昏沉,但身体还是有意识地努力撑开眼皮,然后不到一秒钟,又轻轻缓缓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