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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看书>鹤顶红之杜十娘—冷夜暗香魂 > 第56页(第1页)

第56页(第1页)

  她换完了衣,镜子都没照,急着要给他看。她跑了出去,边跑边喊,爸爸,好看吗?

  而他呆呆的,第一次,他看见的是个女人,而不是个女孩,他,他,他买错了衣,她已经十八岁,育的有山有水,凹凸有致,丘陵腹地。而那软烟罗却薄如蝉翼。

  青青园中葵。

  朝露待日稀。

  多么象一个人,在月夜,脸儿和月亮一样散着淡淡的光辉,富哥哥......明天,明天告诉你个秘密......

  秘密?

  满面娇羞的秘密。

  他脸色白,叫了声小眉。

  而她抱紧他的脖子,爸爸,爸爸,好看吗?是不是很好看啊?

  无意的,有意的,在他的胸前蹭着,衣衫太薄,那右边的鸽子蹭过他的单衣,那儿有她给他的章,一生的章,圆圆的,如硬币,似烙印,她能感觉得到,鸽子的羽翼轻轻的一颤,为那次生离死别的血腥气。她感觉到了他的心跳,那么乱,那么慌,呵,可是为了她?他闭着眼,任她蹭着,迷离了一样。她闻到他身上气息,那由古龙水,雪茄烟,和他中年男子的体香,三味混合,真的好闻,心里莫名一醉,不可收拾,双眼迷离,红唇微张,小小的舌,一颗丁香欲中结,糯糯的声音,爸爸......

  晴天霹雳!

  她不是小眉。

  她是他的宝儿,他的养女。

  他汗如雨下,片刻间整个人湿透了衣裳,他猛的推开她,把她突然扔放在沙上。太过卤莽,是他的错,他不该把这衣裳弄给她,宝......宝儿,乖,先看会电视,爸爸去冲个凉。

  天,太,热,了。

  是啊,天太热了,蝉在窗外叫个不停,知了,知了......

  它知道什么?

  冒充哲学家!

  她倦在沙里,片刻间屈辱,羞耻,自怜,百般滋味涌到心上。这是怎么啦?她,她究竟是怎么爱他的,男人?还是爸爸?

  她突然负了罪,他是她的爸爸啊,怎么?可以?这样!

  不可以,太无耻。

  她跑回屋换了衣裳,把那软烟罗快快脱下。都怪这破衣裳,都怪这坏天气,她要散散火,跑出去,喝冷饮,吃最凉的冰激凌,最好把自己一下冻成雪人。

  刚到了门口,素素却来了,第一次,她不请自来,一脸沮丧。站在耀眼的阳光下,一款纸人一样,尖尖的下颌更尖,尖的好象要迎风凋谢了一样。

  宝儿,她说。

  怎么了?她问,她也心神不定,说不住问的正是她自己的心。怎么了?你怎么能这样?

  我......我考上大学了。

  废话!这个她早知道,俩个人,同一天拿到了通知书,同一个学校,有必要再说一遍吗?

  我上......上不成了。说着,泪珠一粒粒的滚下,水龙头开了,滴滴答答。

  她厌恶的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她也想哭,可哭不出来,哭也需要借口,而她的借口那么不干净,眼泪也觉得侮辱吧?

  徐素素,是不是钱的问题?不要哭,叔叔给你解决。有人说话。

  是爸爸,他冲完了凉,语调平淡,家常衣裳,还用毛巾擦着头。

  她不敢看他!

  宝儿,请你的朋友进来啊,傻站在门口干什么?

  她把素素迎了进去,素素一坐,她便慌慌的说,素素,你先和爸爸说啊,我出去给咱们弄点冷饮。

  他笑着,好象什么事也没生,风平浪静,天下太平,宝儿,冰箱里......

  话说了一半,说不下去。她那么慌张,什么也没听见,直往门外走去,好似房子里有兽要吃她!

  是心魔,是她自己心里豢养的兽,让她出去走走,放掉它,也许是好的吧?

  她街上胡逛,多久了,她不记得。她胡乱的吃,喝,都是凉的。直至后来,她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客人,她的朋友,应该她招待的,她才提了几瓶可乐,往家里走去。

  一步步近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肯按门铃,却是用钥匙开锁。一手开,一手提着饮料,房子里是那么的未知,在没开门以前,一切都是一道题,正在解,正在算,而没有答案,永远算了下去,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呵!

  而,每一扇门,总是要开的。

  也是沙,那棉软的道具,可是供来厮缠,男人和女人一起扭曲,变形,同样绵软?

  他拥着素素,狠命的吻着,一只大手摸索着那致命的耳朵,那上面有一粒痣的呵。

  而素素也面色潮红,在他的臂湾里嘤咛着,小小的身子,在他的怀里竟似要融进去了。小狐狸脸上泛着淡淡的光辉,红色的,醉了的,嘲讽的,讽刺的,讽刺孙宝儿把自己的爸爸都留不住,为只为她是没有痣的!

  &1dquo;咣铛”一下,饮料掉在地上,有一瓶碎了,她的心也碎了,流了一地褐色的液体。不是血,是液体,吃醋,嫉妒,伤心,悲哀,难过!等等酿成的液体。

  爸爸,不要她了!

  他们停止,他看她,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笑了,素素,宝儿回来了,快去帮她提饮料,她都提不了了。

  叫的那么亲热。素素。

  一切都不一样了。

  男人与女人之间,有过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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