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不是大师兄要挖镜蓝空的金丹,是我!是我啊!”
南宫昭脸上失望的神情猛地一变,震惊地盯着姜林韵。
姜林韵带着哭腔说道:“我金丹碎裂,却不甘就此死去,便哄骗大师兄为我夺取他人的金丹,大师兄他……他是为了我才一时糊涂,求司长大人勿要罪责师兄,一切后果皆由我承担,司长大人要罚,就请司长大人罚我吧!”
姜林韵说着,低声啜泣起来,
南宫昭露出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心上人,他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明明是那样娇弱的人,此时此刻却显得这般勇敢。
为了他,小师弟竟然冒死替他顶罪!
南宫昭心中悔恨愧疚不已,他刚才怎么能对小师弟失望呢?小师弟明明爱他胜过自己的生命!
南宫昭跑到姜林韵身边,用力跪下:“司长大人,金丹是我挖的,求您不要罚小师弟!”
姜林韵身体一晃,柔弱无骨地歪倒在了南宫昭身上,他强撑着要跪直,焦急地用力摇头:“司长大人,是我的错,请您罚我。”
“不!是我,小师弟没错。”
“不!是我的错。”
“噤声!”司长大人面无表情道。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燕文星做出一个恶心作呕的动作,摇晃手掌呼扇着:“蓝空师弟,我不行了,他们在演苦情鸳鸯戏吗?”
镜蓝空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掠过,轻“呵”了一声。
司长大人冷眼俯视二人:“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当乾元门掌刑司的律法是什么?是非对错难道只凭你们一张嘴说吗?藐视掌刑司,来人!每人二十鞭刑,以示警戒。”
两个神出鬼没的灰衣弟子静悄悄到来,一人手持一把长鞭。
南宫昭焦急道:“司长大人,小师弟重伤未愈,能否……”
司长大人:“南宫昭多加二十鞭。”
南宫昭瞬间闭嘴。
司长大人:“行刑。”
两个灰衣弟子扬手举起鞭子,唰地用力挥下,鞭子打出破空声。
掌刑司行刑的鞭子不破皮肉,是直直疼在骨头上的。
姜林韵一鞭子就被抽倒在了地上,南宫昭没一会儿也满头大汗。
镜蓝空突然出一声轻笑,在南宫昭抬眼看过来的时候,冲着对方嘴角勾出一个肆意的弧度。
南宫昭用力咬住牙齿,不让自己出任何声音,他决不能让镜蓝空看笑话。
姜林韵的二十鞭,南宫昭的四十鞭,很快便行刑完毕。
两位灰衣弟子如同来时那般悄无声息,沉默着离开。
司长大人瞥着瘫在地上的姜林韵,沉声道:“姜林韵为‘南宫昭残害同门’之同谋,鉴于其参与程度低,罚其进入黑塔第一层禁闭一年,你可服?”
姜林韵哆嗦着说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