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齐凯茵,呵不对,现在是品魅的舞娘齐黛才对,什么时候想卖了就打这电话找我。”写完嘲笑完,他松开我,我赶紧翻身下管,背过身去拉整衣服。
一只手极快的扯开我热裤的裤头,一叠厚厚的毛爷爷就硬生生地塞入我股沟间。
一下转回身去,我真想往他似笑非笑的脸上甩去一大耳括子。
可我的拳头捏紧再捏紧,领班的训话和贾倩茹叮嘱的话在耳边响起,欢场中人必须笑脸迎人,已经被人作贱耍弄了就该把小费收下来,再怎么恶心再怎么委屈也不能跟钱过不去。
咽下吧,谁让你口袋空空无依无靠,非要跑到这种地方来讨饭吃?我暗暗呼气吸气,努力让哽在喉间的硬块尽快消失。
“出去,喊她们进来。”高天骏冷然一摆手,像赶走厌恶的苍蝇一样打我。
“是。”我只能挤出这一个字,对他躬躬身之后开门走出去。
让门外候着的唐姐和颜丽丽进去包房,我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在电梯口很不巧地跟刚上来的秦光明打个照面,他正陪着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梯厢。
两人同时都看了看我小腹上的那组电话号码,然后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磨着牙搭电梯下去一楼的舞蹈部休息室,见里面没人这才低头看一眼,那是一组看着就觉矜贵的号码,简单的数字让人一眼难忘。
从热裤后面掏出那叠毛爷爷数一数,五千块!尼玛的比我跳一周的薪水还要多,再加今晚的出场费三千,手头有小一万的积蓄了。
再跳完常规的两场钢管舞,我收拾了背囊换了衣服坐尾班公交回家去。
半路上贾倩茹打电话来问我,“黛黛,刚才一老客户打电话来问我要不要接陪吃陪喝的任务,他需要两个姑娘作陪,咱俩包下来怎样?一人一千的酬劳呢。”
“光陪吃陪喝?”丰厚的酬金让我心动,但我不相信光陪吃陪喝就能赚一千块。
“放心吧他们吃不了你,大白天的而且有我顶着。”贾倩茹打起包票来。
“那好吧。”我答应了,一心急着要尽快筹到钱给外婆做手术,况且贾倩茹说对了,万大事有她在呢。
回到家里,尽管我已经尽量放轻手脚,可还是吵醒了本该熟睡的外婆。
我让她再去睡下,她说自己躺了一整天想坐着跟我说会话。
祖孙俩围着饭桌坐,我喝水,她就戴上老花眼镜挑拣桌面上那盘手工珠子,小小声说,“乖孩子,你和你妈别费劲筹钱给我做手术了,这人啊吃多少穿多少命由天定,我要是该死阎王爷一刻不能留我。”
我吃了一惊,明明那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我让妈妈带她走开不给她听诊断结果的,她怎会知道了病情?
外婆从眼镜框上方瞅着我说,“你以为我好骗啊?从正骨医院再到市医院,我早料到医生会说我这里不妥那里也不妥,唉你听我说,没事的,人老了毛病自然多,挺挺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用不着动手术,而且这个罪我也不要受,你们别给我弄!”